是枪。以及保险打开的声音。
“别动。”
藏在厨房门板后的人按住他的肩膀,反手关上了厨房的门,虽然控制得很好,但很低的喘息声和空气里的血味还是暴露了他目前糟糕的状态。
黑泽阵没动,只微微侧头用余光看向放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皮肉被掀开,伤口已经结痂,但随着用力的动作又重新裂开。
身后的人咳了两声,按着他肩膀的动作越来越用力,黑泽阵没等到下一句,就问:
“为什么,Cedrus(雪松)?”
“Juniper(杜松子),”对方叫了他的代号,但语气依旧冷硬,“你有你的任务,别管不该管的事。”
黑泽阵顿了顿,在下一个瞬间乍然出手,夺走枪,把背后的人狠狠撞在了门板上,扣住了对方的脖颈。
那是个黑发、灰蓝色眼睛的少年,扎眼的血色覆盖了他大半张脸。
黑泽阵把枪放到厨房的柜子上,上上下下打量他的同僚:两处枪伤、跟人搏斗的擦伤、肋骨可能断了两根,到现在已经算是强弩之末,所以才躲在没人的厨房里——也不算没人,地上有厨师的尸体。
昨晚似乎发生了一场大逃杀般的惨剧,除了在暴风雨里太过疲惫而睡着的乘客,吃过餐厅里食物的人都产生了某种混乱的错觉,就算没有,也被其他人精神不正常的状态给吓到六神无主。
而就在这场惨剧发生的时候,黑泽阵毫无所觉,甚至一直睡到他平时会醒的时间。
他掐着同僚脆弱的脖颈,好像随手就能捏断,不过他没这么做,只是说:
“你本来应该配合我的任务,但Cedrus,你让他们在给我的杯子里下了药。”
同僚因为呼吸不畅咳了两下,对黑泽阵笑了:
“你要混进隐修会就不能拒绝,我知道你只能喝掉那杯酒。听着,我没有背叛,我只是在尽最大可能完成任务。你的任务是加入隐修会,而我的任务是保证你能加入这个组织。”
黑泽阵把手指松开了点,起码不能让同僚死于意外窒息,他对背叛与否有自己的判断,现在他想知道的是另一个问题。
“外面怎么回事?”
“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事,有另一个组织的人在游轮上,他们制造了这起混乱,企图在游轮靠岸前达成目的。”
“他们的目的是?”
“我猜,他们是来抓我的。”
灰蓝色的眼睛眨了眨,同僚轻轻拍了拍黑泽阵的手,于是银发少年不是很愉快地放开,看着同僚把那把枪拿回去。但他保证,如果Cedrus再敢拿枪对着他,他的动作就不会再这么温和了。
黑泽阵说,解释。
同僚松了口气,好像看到他就进了安全区,干脆坐在地上,靠着门,说你让我缓缓,我都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隐修会从不吸纳外来人作为他们的成员,只接受自己培养的孩子,这座游轮是他们‘收集’新人的交易场之一,虽然大多数客人都不知情。他们相当警惕,两年前为了加入隐修会,我冒险使用了我的真实身份,才通过了他们的调查。
“不过Juniper,我跟你说过,我不是孤儿,加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