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间健次郎听到琴酒这慢悠悠的、带着点调侃的语气,终于明白了。真正要在组织里造反的人,是加尔纳恰啊!
加尔纳恰,你害我,你害我啊!
他看到自己的手机砸落在地,屏幕上显示出来了某个未知号码发来的加密消息。是加尔纳恰的,但现在久间健次郎完全没有去看消息内容的心情。
只要能够……他的脸上是因为惊恐而扭曲的神情,呼吸变得急促,他在发抖,某种疯狂的想法正从心底升起。
“我可以告诉您他的位置,我可以,”久间健次郎的语气变得混乱起来,“加尔纳恰背叛了您……”你一定不会让背叛者活下来的吧?!对吧?!
他希冀地看着黑泽阵,黑泽阵在低头撸猫,这会儿才抬起头来,说:“我没这么说过,只是一点小矛盾而已,我还没打算除掉组织的忠臣。”
这话显然意有所指。
当然,他不是在说波本在贝尔摩德的胡说八道里要做的事,只是在说你查尔特勒是组织的废物,至于查尔特勒先生能不能听懂,就不是黑泽阵的事了。
久间健次郎听完,原本就惨白的脸上又少了几分生气。
这感觉就像两口子吵架,把家里养的猪拖出来,问他你要跟着谁,但不管回答哪个选择,等他们和好的时候都是要吃一席的。
琴酒是那位先生,他的儿子在琴酒手上,他的儿子可能是加尔纳恰的成员,那位先生跟加尔纳恰有点“小矛盾”,而他就是撞在枪口上的那个倒霉蛋。
如果他背叛加尔纳恰,那他将失去一切——他的身份、地位和荣耀,被打入深渊;如果他替加尔纳恰保守秘密,那他可能今天就会死在这里,并且惹恼那位先生……是的,只有一个办法,现在他只有一个办法了!
不是我想这么做的,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加尔纳恰,加尔纳恰你会为我收尸吗?哈哈,哈哈哈……
“看来你跟加尔纳恰的关系比我想得还好啊。”
某个冷淡的、几乎是死亡宣告的声音传到了久间健次郎的耳边,也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久间健次郎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深吸一口气,缓慢地直起身子,做出往前走的姿势,在银发少年皱眉的时候又恰到好处地退后了几步。
然后,他说:“不,我当然是忠于您的,无论是我,还是加尔纳恰,还是其他人,都属于您,也属于组织。”
议员先生的神态和语气都跟他在电视节目上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让人发笑,不过黑泽阵是不会笑的,反正这类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人他见得多了,离开组织后再见到甚至觉得有点恶心。
他想到某件好笑的事,就故意问:“就算我让你去杀了你的儿子?”
“当然,为组织献身是他的荣幸。”久间健次郎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你的理想呢,久间先生,你不是说要将这个国家变成人人都能喘口气的社会,降低失业率,解决再就业难题,在东京建设大型的社会保障系统,找回昭和时代以后就丢掉的民族未来……”
黑泽阵还真记得他前段时间看的议员先生的资料,现在随便复述一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而久间健次郎也没有让他失望,这位梦想成为首相的议员先生斩钉截铁地说他能走到现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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