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岔的女人笑起来,说好吧,我不说话了,我们的小朋友生气了。
她故意加重了“小朋友”这个词的读音。
问话的男人终于摆脱了无聊的话题,但显然,被直接打断谈话这件事对他来说更为冒犯。
“看来你还不清楚你的处境。”
“什么处境?”黑泽阵低笑,“我是个不存在的人,老鼠先生,当我死亡的时候,本就没人会为我念悼词。”
……其实还是有的,而且可能还不少。黑泽阵在心里数了数,发现一时半会还没能数完,看来他这几个月的生活比过去二十年要精彩得多。
那个男人又在盯着他看了。
大概是在看他的眼睛,但黑泽阵看不到这个人,对方也看不到那双墨绿色的、满是傲慢与冷漠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才说:“我们知道你的来历。二十年前,你父亲亲手把你卖给了乌丸……”
什么东西?
黑泽阵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虽然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心里却已经被困惑的小问号填满。
当年他明明是遇到了意外,联络不到A.U.R.O,最终被乌丸集团抓住才……
维兰德。
维兰德,你该不会——?!
“听说他们起了一点小摩擦?”问话的男人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故意放缓了语速,“总之乌丸开出了不错的价码,从你父亲手里得到了你,而现在乌丸不在,他也没有回收已经被别人染指的东西的想法……就把你送给了我们。”
黑泽阵沉默。
“你不好奇你的「价格」?”
“挺好奇的,说说看。”
黑泽阵还真接话了。虽然是好奇,但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无所谓。
问话的男人哑然失笑——他完全没想过乌丸的小玩具会是这个反应,看得出来是这些年被折腾得不轻。
“那要让你失望了,我不知道。如果你的父亲愿意见你,那你可以问问他。我们的时间还有很长,他会……来看你的吧?”
男人用着不确定的语气,但话里话外的含义都是某个人不会来。
黑泽阵适当地表演了沉默。
当然是表演,如果能动的话他现在就想把这房间里的人都砸进墙里,然后冲出去找赤井务武问问他到底编了个什么剧本。
维兰德根本就不会——维兰德很有可能会这么做,不是说当年的事,是指脑子一抽编出这么个剧本来的事。如果必要的话,自己的过去对维兰德来说当然是可以随意涂抹的对象,赤井务武也是一样。
很久,他说:“我会杀了他。”
话语里带着深刻的恨意,他将这十三年来的谎言、将原本不该存在的情绪填进短短的一句话里,于是这句话就变得沉重又愤怒,还带着牙齿互相磨过的声音。
这副反应显然取悦了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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