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态度生气,听语气还挺高兴的。
黑泽阵觉得高木还是太老实了,老实到他从来不想跟高木开玩笑,就怕老实人真信了。
他走楼梯,没走电梯到了医院的高层,顺着一层层的阶梯往上,每次走到半截的时候,就透过楼梯间的窗户往外看,这里能更清晰地看到已经变成废墟的东京塔。
据说几天前他家小孩在上面耍杂技,可惜他没看到,只听了现场记者赤井秀一的转播,后面他也在里面找了半天的人,那个湿淋淋的雨天似乎还黏着在他的记忆里,覆在中午阳光明媚的图景上,叠加的画面好像蒙着一层被水珠打湿的玻璃,让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
关于那座塔——黑泽阵跟这个国家、这座城市的人不同,他对这座铁塔没有任何感情,他甚至能开直升机扫……不,没什么。反正东京塔对他来说跟埃菲尔铁塔、自由女神像等等没什么区别,要炸就炸,他没有任何觉得可惜的地方,只不过认识的人里有些对东京塔很怀念,所以他也不会在他们面前说什么。
大概是站得太久了,两只小猫拿爪子挠了挠他的头发。
小黄猫:“喵?“
小黑猫:”喵……”
黑泽阵收回目光,不再看那座塔,也不知道是谁曾经机枪扫射东京塔,反正不是他。
他继续往上走,一路到了诸伏景光的病房门口。
敲门没反应。
正好风见裕也回来,看到黑泽阵,当场就倒吸了一口凉气,问你怎么来了。经历了一大堆的事后风见裕也是真不怕他了,毕竟关系好的同事和上司都是这人捞回来的,而且之前负责联络的人也是风见裕也,也算是有些“过命”的交情了。
过命的交情,指三天内大家都差点死一次:D。
黑泽阵抬眼看他:“来探病。”
风见裕也:“……”
他盯着黑泽阵看,满脸写着“我不信,除非你叫降谷来”。
风见裕也算了解这个人了,当然他不是觉得黑泽阵会做什么犯法的事,他是在怀疑这个外表是少年的银发大哥只是来道别的,见完这一面就会彻底消失。
降谷先生曾经自言自语或者随口提过这事好几次了,虽然说的不是“等组织消失了琴酒会走”,而是“风见,你说我养的猫跑了怎么办”,可谁不知道降谷先生你养的是狗啊!你说的根本就是被我们每天监视的——哦现在没在监视了——那个人吧!是人啊!
现在全公安都知道你管某个人叫猫了,虽然他们未必知道琴酒是谁也不一定知道降谷零就是收网行动的那个指挥,但降谷先生,你的名声已经完蛋了啊!
风见裕也:一个关系很好的同事,一个权力很大的上司,两个人还是幼驯染,但一样的难搞。落泪。
黑泽阵哪知道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风见裕也的脑回路已经转到了多远的地方,他把猫拎到自己肩膀上,露出下面的便当盒来,说:“我只是答应了给他做午饭,随便做了点病人能吃的。”
风见裕也:“……哦。”
他缓慢挪动脚步,假装自己刚才没挡住黑泽阵离开的路,也没有紧张地准备给降谷先生发消息,说景光现在应该在睡,上午的时候他跟降谷先生打电话吵架了,心情不是很好。
黑泽阵点点头,继续说:“我打算去英国。”
风见裕也刚好起来的表情瞬间就垮了,他哭丧着脸,说:“黑泽先生,你还有后半句,对吧,快告诉我还有后半句。”
黑泽阵觉得有趣,就笑起来,说要是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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