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是那么陌生。
即使卧室的陈设变了太多, 街道上的店铺也几经易主,还是能看出一些熟悉的地方;再加上这里是伦敦, 黑泽阵终于辨认出这里是——赤井家, 赤井秀一以前的房间。他小时候来这里睡过几天, 拜APTX4869的副作用所赐, 他对过去发生的所有事都记得一清二楚。
“……”
头还昏昏沉沉的。不是药物的问题,是倒时差加上睡多了的结果。赤井务武在中和剂里加入了能让他昏迷的药物, 而且毫无疑问用的是过量成分, 导致他从昨晚睡到了现在,就像……就像三个月前诸伏景光给他的那杯有安眠药的水。
一个个的……
黑泽阵放下玩偶躺了回去, 用手臂挡住夕阳的光,准备再睡一会儿,但就在这个时候,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某个金发的男人好像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提着什么东西,看到他醒了,就说:“别睡了,待会就该吃晚饭了。”
躺在床上的银发男人根本没动,敷衍地说:“没醒。”
都回答了这不就是醒了吗?赤井务武转头去看正在客厅里看报纸的大儿子,赤井秀一正在严肃地看报纸,假装自己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两个年轻人的敷衍程度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赤井务武想,他和维兰德这辈子都别想要听话的儿子了(再次)。
他说:“你该醒了。”
黑泽阵拿开手臂坐起来,把散乱的银发理顺,昨晚他回来的时候是昏迷的,不过有人把他的头发清洗过了,所以他现在的心情也不算太差。
“把我睡醒的时间算得那么清楚做什么……”他看了看赤井务武,又问,“晚饭?谁做饭?”
“我。”赤井务武回答。
“……”
黑泽阵向赤井务武投去了不信任的目光。他们两个就这么对视,直到假装看报纸的赤井秀一真的看完报纸,用包成粽子的手翻了一页,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赤井家响起。
于是,沉默被打破了。黑泽阵很不放心地问:“你?做饭?”语气里的怀疑几乎要溢出来。
赤井务武发现维兰德的孩子对他确实有什么误解,毕竟他们两个在某些方面很熟,但在另一些方面又完全不熟。
“我会做,”他加重了语气,“我不是维兰德,你可以吃。”
“……哦。”
黑泽阵这才收回了怀疑的目光。虽然某种意义上他还是不太放心,既然赤井务武不至于往食物里下毒,那做成什么味道都无所谓,赤井父子久别重逢,让他们开心一下。
他拿起放在床边的衣服,在赤井务武转身的一刻,忽然问:“你还准备用这张脸到什么时候?”
“过几天就用不到了。”赤井务武没回头,提着买来的食材就去了厨房。
过几天啊。
到时候就再也看不到维兰德了。
黑泽阵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就套上了放在床边衣服——还是新买的,不知道这套能坚持几个小时,最近他穿的衣服都是消耗品,用一套撕一套。他下了床,看到书桌上被拉开一半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摞信。
有点眼熟的信封。
他拉开抽屉,从信封上看到了熟悉的字……他小时候的字。这里放着十二封信,黑泽阵按住自己的手,终究还是没把二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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