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价值的东西,他确实很有眼光,”最开始的年轻人接话,“我比较好奇乌丸先生到底开出了什么价码,才让【A】把这么好用的东西让给他的。”
有笑声从他身后的帷幕里传来:“乌丸同样是个疯子。【A】有自己要做的事,他也不想跟乌丸纠缠。”
这在张由“永生”联结起来的关系网里,没有人真正清楚其他人的手里到底有多少势力,也未必都用真实的身份往来,或许每个人都有一层层的伪装,脱下一层还有一层,大家都不过是在戴着面具表演一出出的舞台剧。
而在这出戏剧里,站在顶端的那些人,不一定是势力最让人忌惮的,但绝对——是最疯的几个人。乌丸是,维兰德是,【B】也是,曾经的那些人也都是这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那个人抵达的时间还有很久。在等待的时候,黑暗里有人低声交谈:
“真的能谈吗?那可是个有名的疯子啊。”
“维兰德的话,只要你没惹到他,他还是很有礼貌的,跟上代一样,看起来甚至像个好人呢。”
“但我们这不是惹到他了吗……”
“他愿意谈,就证明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担心没用,大不了就是被他宰了嘛。”
“你倒是看得很开。”
“我只是代家里长辈来送死的,为了表示‘诚意’,别墅里连个保镖都没有,你不如猜猜我们这群老弱病残死光之前能不能带走维兰德。”说到一半的时候,说话的人忽然提高了声音。
另一边的人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问:“他们就没在别墅里装点炸弹什么的吗?”
“你觉得其他人会同意吗?如果真的有的话,那谁来掌握那个开关?”之前说话的人吃吃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警报声。
有人听到声音就站了起来,有人下意识就拿起手机,而坐在大厅中央的那个老人放下了书,语气平静地说:“不用担心,这就是他们家的人特有的打招呼方式。”
从不走门,也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安排,来的时候说不定已经用核弹对准了开会的地点,这些年里他已经深有体会。这次要是没出点意外,他才要怀疑来的不是【A】,而是假扮对方的某个人。
“他来了。”
话音刚落,别墅沉重的大门被推开,所有人都往门口的方向看去,看到的却不是他们想见到的人。
一线纯白的光照了进来。
银发的少年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礼服,手上稍一用力,将别墅的门甩到大开,一声巨响让所有人都仿佛从梦里惊醒。
帷幔后传来吸气声,老人惊怒交加差点将眼睛瞪出眼眶,准备好了说辞的人忽然变哑,酒杯落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别墅的大厅里忽然变得一片死寂。
“不欢迎我?”
银发的少年用看阴沟里的老鼠的眼神缓缓扫过别墅,打量着里面的所有人。明明只是漫不经心地看过去,当他的目光落到每个人身上的时候,那个人却能感受到极度的窒息。
在这一片死寂里,他忽然抬手,对着上方开了一枪。
大厅上方华丽的吊灯应声落地,轰然砸下,伴随着金属的哀鸣和玻璃碎裂的声音,电流在视线的角落里跳跃了两下,原本明亮的灯丝里彻底回归了老旧而原始的漆黑。
周围暗了下来。
黑泽阵从这片黑暗里看到某些人或是惊慌,或是沉稳,又或者少见的充满敌意的眼神,毫不在意地笑了声,收起枪,说:“这样才符合你们藏头露尾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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