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现在她等在天台上,吹着夏威夷的晚风,虽然没带狙击枪,但也不是完全没带武器。普通的枪她还是带了的,只不过这玩意在她心目中算不上武器,当然也就没有提的必要。
如果再过一分钟琴酒还是不来,她就得想办法撤了,夏威夷也不能继续待,她发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暴露自己在这里有个据点了。
幸好,在基安蒂终于忍不住要走的时候,她的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计算好的脚步声,甚至轻重都被刻意控制,真不像她认识的、无论做什么都很随意的那个人。
基安蒂回过神,转身跟琴酒打招呼,竟然笑得很灿烂:“琴酒,你竟然真的来了!”
而且是一个人来的。
银发少年脱掉了满是银灰色羽毛的羽织,现在看起来终于不像是一只会唱歌的夜莺,而是别着玫瑰的小王子了。他从上到下打量着基安蒂,显然也没想到在这里出现的竟然是基安蒂本人。
都以为对方布置了陷阱,到场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基安蒂认识到这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琴酒,你在想什么啊,我怎么会找人对付你,FBI抓你那么多次,他们连你的头发都没摸到半根啊!”
她摆摆手,语气比自己预想得还要轻快。虽然她很清楚,琴酒跟她现在完全不是一路人,可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她的心情还是不由自主地变得畅快起来。
“基安蒂。”
黑泽阵微微皱眉,他实在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这个女人,而且她确实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基安蒂不可能不知道组织的现状,就算天真也该有个限度,黑泽阵没叫一群特工来抓人,不代表别人不会。在这场魔术师的盛宴里,跟组织有关系、认识基安蒂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他决定开门见山地问:“你找我想问什么?”
有什么话是不能在电话或者短信里说的?用公共电话打来问我也没什么区别吧。
基安蒂收敛了笑。
“科恩死了?”
“嗯,好像是。”
她问得干脆,黑泽阵回答得也干脆,基安蒂盯着黑泽阵看,黑泽阵说你问我也没用,当时我不在场——如果你需要确切的情报,我可以找人去问具体的情况。
问谁?当然是问降谷先生,那是在他的地盘发生的,他肯定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不用了。”基安蒂深吸一口气,显然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已经足够,“其实科恩对我说过,如果有天我也联系不上他,那他一定是死了,因为他不会拒接我的电话。”
她顿了顿,又说,自从逃亡以来,她就没联系过科恩,也不打算拨出那个号码。
所以她一开始就知道,在没能汇合的那一刻,跟她在组织破灭的时刻分道扬镳的科恩,已经死了。
“琴酒,你跟波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能知道吗?”
她把头纱摘掉,露出那张眼角下纹了黑色蝴蝶的脸来,忽然问黑泽阵。
“你问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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