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而冷静的说话声回荡在大厅里,正在说话的人是这里唯一的家长、靠着浅灰色沙发背面的赤井玛丽。
“A.U.R.O有三个下属基金会,他们互不干涉,直接对曙光联合负责,也就是说他们的职能有所重合,但在工作上完全没有合作和交互。在日本和美国活动的是年龄最短的曙光基金会,而制造这种药物的是明日基金会……长话短说,我花了点时间联络到他们了,也知道了这种药的用途。”
她说到这里,听到门被推开,往门口看了一眼,发现进来的人是宫野志保和宫野明美后,又以平稳的语调继续说了下去。
“十四年前维兰德将一份资料交给了明日基金会的研究部门,这份资料就是不完整的思维转移实验,他们解析了这份资料,并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制造出了能够压制植入人格、保护原有人格的药物,就是这些药物的初始版本。”
赤井玛丽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那两个小瓶。如果不特意说,没人会认为这里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药片能跟所谓的复活实验有关。
明日基金会的人比曙光基金会的人更难搞,那个主管甚至说A.U.R.O名义上已经解散,他们也不受到维兰德的管理,基金会有自己的运作模式……但赤井玛丽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具体的交涉过程她懒得复述。
总之,按照明日基金会的说法,搞破坏比完成实验要简单得多,让他们完善思维转移的实验那是不可能的,短时间内谁也搞不定这个,但是要换个思路,保护原有的人格他们还是做得到的。研发药物最初就是维兰德的想法,当时的维兰德还不是赤井务武——关于他为什么要做这些,赤井玛丽已经有了猜测,只是她不想现在就说这个问题。
明日基金会的药物能压制被植入的人格直到消失,却对印刻的记忆束手无策,也就是说接受实验的人将获得对方的记忆……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就算不被外来的思维影响到原本的人格,时间重叠冲突的记忆也可能会让自身变得混乱,如果真的要做相关的实验,为此疯掉的人可能不在少数。
但赤井务武显然不在此列,他冷静地梳理了自己的记忆,将自己和维兰德完全分开,并接手了维兰德的工作,接下来就是他们所知的那样。
“这种药被他们称为‘第四类试作品’,有很强的副作用,原始版本的副作用还要更大……但赤井务武从十年前就用不到这种东西了。这次他从北欧回来,拿到的是基金会作为改进样本寄给他的三瓶药,这是其中的两瓶。”
赤井玛丽说完,环顾四周,接话的人是刚来的宫野志保。
宫野志保把手提包扔在沙发上,接过诸伏景光递给她的茶杯,道了声谢,问:“所以他是给琴酒带的药,但已经来晚了?”
赤井玛丽回答:“很有可能。不过按照那个基金会的说法,思维和记忆的植入只需要几天或者更短的时间,但要彻底完成、更换主导人格却是一个很长的过程,Juniper失踪的这几天根本不够,除非他回到日本前就已经被做了手脚。”
换言之,如果这个猜测成立,他这段时间就是演给你们看的,至于为什么,谁知道。
降谷零不赞同地摇摇头,反驳道:“我不觉得那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乌丸。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是想死在那里,根本不打算出去。”或许如果他没去,黑泽就会跟乌丸同归于尽,死在那片深水里。
“不排除‘黑泽阵’的死也是计划一环的可能,至少赤井务武已经发现了黑泽阵的问题,还特地把那种药带回来,不是吗?”赤井玛丽将手臂抱在胸前,看了金发的公安一眼,说。
宫野志保抬了抬手。
“容我做一点说明。”
所有人都看向她的方向。
匆匆从美国赶回来的科学家将她整理出来的资料从手提包里拿出来,放到桌子上,不过她也不指望这里的人能看懂这些东西,就直接做了解释说明。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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