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旧友在那里长眠。
诸伏景光拍拍降谷零的肩膀,说走吧, 我们去看看他们。于是两个人就到了相隔很远的几座墓碑前,一个个地放下花束, 跟旧友诉说今年发生的事。
松田的墓碑常有人来打扫, 来的人大抵是一课的几个警察, 又或者萩原的姐姐。他就沉睡在萩原旁边。
萩原研二死的那年, 他买好了两块挨在一起的墓地,说等我死去, 就把我埋在他的身边。
诸伏景光的墓碑也在, 跟他们的坟墓相去不远。班长死的时候,降谷零曾经想过, 他不能死,如果他再死了……就没有人再记得那段只属于他们的时光了。
“我还活着哦。”诸伏景光忽然笑着说。
他把下巴搭上降谷零的肩膀,说还有我,我跟你一起记得过去发生的事,我们会带着所有人的期待和祝福,去往更远的未来。
降谷零说,好。
从头想来,距离他们跟沉睡在这里的人认识,已经有……十八年了。十八年的时间太过漫长,但那些无比鲜活的记忆依旧能清晰地映在脑海里,好像他们认识的人都还活着、所有人的毕业就在昨天一样。记忆从未蒙上模糊的雾,但眼前的景色却有些不再清晰。
……晨雾从周围飘过,最后一束花被放在了鬼冢教官的墓碑前。教官退休很晚,每每都说他还能再等两年,但就在要退休的那一天,他冲上去跟持枪抢劫的歹徒搏斗,受了伤,后来早早地过世了。那就是去年的事。
“我们回去吧。”降谷零将视线收回,握住了诸伏景光放在他肩上的手,说。
他们离开朦胧的雾、将一片模糊的景象抛在身后,但就在路过一座墓碑的时候,诸伏景光忽然停下了脚步。
“Zero,你看……”
他压低了声音。
降谷零循声看去,发现诸伏景光指着的,是属于“他自己”的墓碑。他们刻意地遗忘了那座墓碑,让它铺满灰尘,它也无需打扫,因为死亡并未来临。
可现在,那座无人问津的墓碑上,出现了一束蓝色的、从未见过的花。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分开,诸伏景光去看墓碑前的花,降谷零加快脚步像一只有肉垫的猫一样,悄无声息地往墓园的出口跑去。
很快他就发现了目标,但对方也很快意识到有人跟上来了,即使没能明确身份,那个人也立刻跑了起来——很显然,他不想跟任何人接触。
降谷零追了上去,在雾气弥漫的墓园里只看到了一个戴着帽子、穿着褐色上衣的身影。逃跑的神秘人发现自己很难甩开跟着的人,就换了方向往墓园深处、雾气更重的地方跑。
等降谷零追到的时候,就只看到了挂在一座空白墓碑上的外套,对方已经不知所踪。
他给墓园的管理人打了电话,询问这段时间内出入的人员;想了想他又联系了风见裕也,让风见记得吃早饭,以及顺便问问最近有没有人在调查“诸伏景光”的事。
须知,虽然熟人都清楚诸伏景光还活着,可他毕竟不是像降谷零这样的“公安明星”,放在外面几乎没人知道这件事,更少有人知道诸伏景光的墓碑在哪里。单纯扫墓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但对方听到有人接近就跑,降谷零想不出认识的人里有谁符合这个条件。
风见裕也说没有。
降谷零回去找到诸伏景光,看到黑发的警官先生正蹲着研究那束花了。看到降谷零来了,他举起手机,把一位认识的植物学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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