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尾的那个。他说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公安内部都叫降谷做降谷先生呢……’这样的话,要不是昨天见到的时候降谷那家伙还认识我,我都要以为我们走错世界了。”松田阵平回忆了一下方才的情况,说。
萩原研二回忆了一下:“西尾,是那位被卷入爆炸事故,意外错过了结业的西尾君?我记得他说要被调回到静冈老家工作……”
“没有,他根本没被调走,一直留在东京。”松田阵平说到这里顿了顿。
萩原研二会意地笑了一下,说:“因为我死了嘛,所以后来发生的事我都不是很清楚。”
他的语气很轻松,也很温柔,就好像时间和死亡都没能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别说这种话。”松田阵平抓住萩原研二的肩膀,说,“我们都还活着。”
即使不清楚彼此为什么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但目光交错的一瞬间,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眼里为另一个人还活着的喜悦——彻彻底底的、纯粹的喜悦情绪,至于剩下的担忧、怀疑和紧张,那都是另外的事了。
松田阵平将能带走的东西装好,不能带走的东西销毁,前几天他们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被发现了踪迹,于是在这互相拉扯的一段时间里,他们的侦查与反侦查技巧正在飞速提升,比如说现在。
萩原研二一把拉住了他。
“有人。”
话音还未落地,外面就传来了枪声。两个人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去,只见公寓楼下面的小巷里,一个穿着灰蓝色连帽衫的年轻男人正在躲避,他身上是大面积的血,背后是追着他的兜帽人。
而那个年轻男人的脸,毫无疑问是他们都认识的另一位警校同学,诸伏景光。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很快就得出了一致的答案,他们暂时丢下收拾好的东西,从另一个方向下了楼梯,在隐蔽的拐角处将正在逃亡的年轻男人拽了进来,并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是绑架,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绑架,但穿着灰色连帽衫的年轻男人看清他们两个的脸,就忽然安静了下来。
松田阵平严肃地做了个手势。
对方点头。
于是松田阵平放开了手,果然看到诸伏景光一脸茫然的神色,迟疑地问:“松田……还有萩原?你们怎么还活着?”
“你先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刚才追你的那个人是谁?”松田阵平盯着诸伏景光看了一会儿,说。
“我……”诸伏景光迟疑了一下,才环顾四周,问,“今年是哪一年?”
萩原研二报了个年份。
诸伏景光顿时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情,他将视线错开,望向远处的霓虹灯,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是真的,现在真的是十多年后的时间。
“你不知道你是怎么复活的?”松田阵平问。
“……我死了?”这是诸伏景光的反应。
“我前几天刚去给你扫墓了。”萩原研二说。
他在看诸伏景光身上的伤,虽然小诸伏一直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就好像伤口的影响不大,但子弹确实打穿了诸伏景光的身体,血的痕迹还在连帽衫下不断扩大。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那个兜帽人似乎正在附近搜查,马上就要接近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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