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谭霁很快伏了上去。他是醉鬼,喝醉的人有特权把所有行径推给酒精。明天属于明天,如果秦阅航需要理由,谭霁可以撒谎和编造。
五月,能看到的所有植物都焕发着生意盎然的绿色,路边种了梧桐树,梧桐叶像手掌,光影直射从指缝间投到地面。秦阅航背他很稳,步伐不快,没让谭霁因颠簸而不适。他喷了谭霁送他的香水,现在是松木味,还有些许沾染的烧烤味。
谭霁笑起来,秦阅航轻轻颠了下他,和那晚他们在床上谭霁骑不动时晃他的幅度差不多。“笑什么?”
很快他又说:“你还挺沉。”
谭霁便故意把所有体重压在秦阅航背上,他的侧脸枕着秦阅航的肩,卫衣的布料总是相似的,粗糙的斜纹毛圈布。谭霁不可避免地想到被他弄脏的黑色卫衣,胡乱扯了个话题:“你穿黑色比较好看。”
“不穿更好看,不是告诉你下次帮我把衣服都脱了吗?”秦阅航很轻浮地问他,谭霁的吐息吹在秦阅航的耳廓上,醉酒后谭霁的音色变得软绵绵的:“没有下次。”
“好,没有。”秦阅航却不反驳,让谭霁原本期待听到点纠缠或者不舍的心情失落起来。
没有改变是谭霁的愿望吗?好像算是吧,在逃避秦阅航的那几天他确实无数次地希望他们的关系不要有任何改变,就当大家酒后乱性滚到一起,什么强迫和下药都是秦阅航醉出幻觉了。
可在趴在秦阅航背上,被他背着走回家的这段不算很长的路途中,谭霁无可救药地明白自己的妄念从来无法摧毁,他喜欢秦阅航,并希望他最好也能喜欢自己。
太阳穴附近的筋鼓鼓地跳,谭霁头晕起来,沉在秦阅航背上闭上眼睛。
进了家门后谭霁不能说是毫无意识。秦阅航把他放到床上,并不是谭霁那张,而是秦阅航那张有床头栏杆的。他换了四件套,好像被太阳晒过,每个缝隙都钻出阳光烘过的松软气味。谭霁感觉到自己在被逐渐扒光,有人捏着他的乳头玩了会儿,又用拧过的热毛巾擦他的胸口,然后是小腹。
裤子也被脱了,但内裤没有,热毛巾擦过了他的腿和脚,有人把手心覆在他的眼睛上。谭霁没完全睡着,眼皮抖的厉害,睫毛刷子一样扫来扫去,那人笑了几声,有更柔软和湿润的东西落在谭霁薄薄的,能看到青色血管的皮肤上。
床垫的另一侧凹陷,有人贴过来,把谭霁抱在怀里。那人的手臂横在他的腰腹处,让谭霁只能把后背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很过分地挤进谭霁明显比他小一号的手中,每根手指都要缠上谭霁的,十指相扣地牵着。
这是很容易让人感觉有安全感的姿势。酒后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觉终于淡去,谭霁的身体向后拱了几下便不再挪动,慢慢睡着了。
如果不是腿间有硬物进出引发的剧烈摩擦的刺痛,谭霁可能还会睡得更久一点。
“醒了?”不管听几次都很不习惯能说话的秦阅航,仔细听音色是不算悦耳的,但因为语速放的缓慢,音量压的低沉,场景合适时会很像漫不经心的调情。谭霁反应了几秒,还没回话,握了他一晚的那只手就带着谭霁的手向身下探。
“睡着了还能硬,一大早就顶在我手上,让我怎么好意思不帮你啊,宝宝。这段时间是不是饿着了?”不属于谭霁的阴茎抵着大腿根部的肉插入又抽出,不知道秦阅航什么时候扒了谭霁的内裤,皮肉挨近了,像是用血管传递心跳。身后的人喘息声压抑,逼里的水液肆意流淌,浸湿彼此相碰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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