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挫伤,医生的建议是静养。他给秦阅航开了消炎药和止痛药,让秦阅航做冰敷,一天后改做热敷。
谭霁自然地认领了这份工作,在把冻好的冰袋包上毛巾时,秦阅航站在他旁边:“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已经同意我的追求了。”
“别可怜我,宝宝,如果这顿打是因为你挨的也就算了,和你没关系的事,所以别因为这个心软。”他从背后抱上谭霁,把头埋在他颈窝处嗅了几口:“好香。”
谭霁不敢太用力地推秦阅航,只在他手上拍了拍:“冰敷。”
秦阅航乖乖坐到沙发上,谭霁先把冰袋贴在他脸上,停顿几秒又移走。谭霁的手被冰的有些发红,拿不稳,不自觉地要缩手,但在秦阅航想抢下他手里的冰袋时,谭霁瞟了眼秦阅航,冷幽幽地开口:“要反抗我?”
秦阅航连忙说“不敢”,让谭霁继续。谭霁边冰敷边对着伤口吹气,担心秦阅航会不舒服。秦阅航不眨眼地看向谭霁,他的瞳仁是不带半分其他色泽的纯黑,让谭霁想到挂在他卧室的那幅画。其实秦阅航才是风暴本身,无论多狼狈,多无措,都会展现出独有的强大吸引力。
谭霁理解他的担忧,所以他告诉秦阅航:“我有爱心,愿意照顾小动物,你这是在满足我的爱好。”
秦阅航却突然叹了口气,“太可爱了,宝宝。可是我现在没法和你接吻,我的脸好痛。”
谭霁笑起来,积压在心头的阴沉总算淡去。
他掐着时间做完了冰敷,又制止了秦阅航要做饭的动作。谭霁熬了粥,用小碟子盛了没那么辣的咸菜摆在餐桌上,两个人吃的很清淡很简单,六月天黑的晚,他们没开灯,借着暮色分食加了青菜和瘦肉的粥,秦阅航的脸很肿,吃饭时没办法把嘴张得太大,谭霁看着心疼,给他换了把小勺子吃。
饭后谭霁让秦阅航去沙发上躺着,找部电影看。打扫了厨房后谭霁看着秦阅航伸出手指勾了勾,嘴里发出叫小猫的“嘬嘬”声。他只好坐到秦阅航身边。
秦阅航揽过他的肩膀:“靠我近一点,别那么远。”
挨到一起后谭霁戳了戳秦阅航的腰:“昨天,那些人是不是骂你了,我在论坛上看见那桌同学发的帖子了,他们说很抱歉没替你说话。”
秦阅航说“是吗”,他对谭霁很无所谓地笑笑:“我习惯...”
谭霁的手轻轻盖在秦阅航嘴上:“不要习惯,更不要记住。”
他坐直,拍拍秦阅航的肩膀让他看自己。谭霁的手在空中扬起又落下,先指向自己的上身,再点点脑袋,又指向秦阅航,最后屈起手指放在嘴边,秦阅航读懂了他的意思,谭霁在用手语告诉他“我知道你很辛苦”。
秦阅航僵在原地,电视中的影片成了背景音。谭霁的身后是漫天的晚霞,云被撕成一缕一缕的棉絮点缀在橙红色的天幕上。瑰丽到近乎壮阔的夕阳洒下最后的烈烈余辉,谭霁脸上细小的绒毛金灿灿的,正微微摇动着。
他的手指还放在唇边,不好意思地冲秦阅航笑:“是不是不太标准?我报了班,这周末就去学...”
秦阅航摇摇头:“很标准。”
“谭霁,你对追求者...也太好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