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打满算,秦阅航休了不到十天。其实秦阅航几天前就想去上班,但老板说人手暂时够用。让他不要急。谭霁的手指很慢很轻地贴上秦阅航颧骨的伤处,“还是黄色的。”
青色的瘀斑逐渐褪成很诡异的黄,在秦阅航比常人稍白些的皮肤上显得对比更加分明。秦阅航倒是不以为意,毕竟不碰就不疼,去餐馆又不是当模特,手脚能干活就行。
他反过来安慰谭霁:“只是小伤,我去上班的时候会小心的,你放心,好不好?”
他又叫谭霁:“宝宝,老婆。”
谭霁故意问他:“如果我就是不同意呢?”
“那我只能在家里等你回来了,听到电梯开门的声音,我就会想要去门口看看门铃的画面,是不是宝宝回家了?睡觉之前也要把所有灯都打开,没有你我睡不着,没安全感。”
他又可怜兮兮地说:“这几天我都要开夜灯才能睡觉。有的人倒是睡得像小猪,完全不想我。”
谭霁知道秦阅航看出他情绪不佳,努力逗他开心。秦阅航就是那种,哪怕自己过得再不好也不会怨天尤人,甚至努力避免给其他人“添麻烦”的人。但谭霁是那种,每次听到看到秦阅航尽力为其他人考虑,做出牺牲自己情绪和幸福的举动时,就会变得不开心的人。
秦阅航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如果火灾失声是对前世罪孽的惩罚,秦阅航已经偿还得够多。谭霁的愿望在过去一年内都非常单一,希望秦阅航平安健康。但现在,他想要秦阅航自私,固执,不用非常善良,非常体贴。秦阅航可以向谭霁无止境地索取,哪怕这样的感情观念听起来非常畸形。
只要秦阅航的幸福可以由谭霁给予,这就足够。
谭霁和护工协商后,还是决定明天早上回家。检查结果最快也要今晚出,谭霁希望能和医生详细聊聊,毕竟接下来的两年他要上学,不能随时在家陪爷爷,知道爷爷的身体情况,有助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随机应变,不至于打的谭霁措手不及。
爷爷是谭霁唯一真正在乎的亲人。在高中那件事上,是爷爷不顾那两个人大事化小的劝说跑到学校大闹,带着谭霁转了学。爷爷是将谭霁拉出苦难生活的救星之一,保护了谭霁的健康和自尊,而另一位救星,谭霁会不太恰当地认为是秦阅航。
哪怕他已经不记得了。
休假后再次上班,秦阅航的工作忙碌不减。打烊后收拾了桌面地面就已经是十二点半,秦阅航到家都快一点了,幸好谭霁已经睡下了,不然秦阅航真的会生气,气谭霁又熬夜等他,影响睡眠。
秦阅航放轻动作,先去卧室把谭霁蹬掉的被子盖好,又到浴室用不至于吵醒谭霁的水流洗了澡。等秦阅航洗漱完钻进被窝,谭霁养成习惯般立刻贴过来,上身压住秦阅航放平的手臂。
秦阅航低头补上晚安吻,把谭霁带向自己的怀抱中。
不知道是不是傍晚发呆时又想起那些事的缘故,谭霁睡得不踏实,梦境杂乱纷繁,仿佛理不出头绪的丝线般将谭霁牢牢裹住,又生出细小的钩子钻进谭霁每个毛孔中。谭霁经历了鸟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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