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你们帮她?”
安德烈说着,便看见一旁的助产士已经洗干净手,将袖子一直挽到了上臂。
他像是明白了她们想要做什么,脸上露出几分空白。
“大人,请您到外面等吧。”
或许是场面略有些不雅的缘故,他被人请出了房间。
红木房门阖上,女人的惨叫声从门后响起,他无法想象是怎样的痛苦让一向优雅端庄的精灵可以发出那样的声音。
男人的手撑在门上,几欲推门而入,但却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年轻的公爵不知所措。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门被再次打开了。
安德烈满怀希冀地往门内望去,但令他绝望的是光明牧师们纷纷扼腕叹息,做出了遗憾的表情。
心软的助产士流着泪,将死去的婴儿用襁褓包裹着,放在那个柔软的婴儿床里,用手在额头画了一个十字。
“抱歉,大人……这个孩子先天不足,没能来到这个世界上。”
“孩子没了……”安德烈看着襁褓里露出的半个小小的尖耳朵,语气有些僵硬,“那她呢?”
“夫人她……”助产士脸上的泪流得更凶了,她哽咽着说出后面的话,“大人……请您节哀……”
像是一桶冰水浇在头上,寒意顿时蔓延全身。
安德烈缓缓来到床边,
躺在床上的女人那双迷人的绿色眼眸紧紧闭着,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她的下摆盖了一块有着金色十字的白布,血从下面洇开来。
他偏过头,看见一旁的脸盆里有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
一股反胃感忽然从胃里出现。
见到过那么多的尸体,他第一次出现这样强烈想要呕吐的感受。
“不……”他往后踉跄了几步。
“不可能……不可能!”
男人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一剑将一旁的花瓶一分为二。
瓷器的碎片在地上崩裂开来,犹如他此刻的心情。
“你们这么多人,救两个人,难道都救不活吗?”
见领主动怒,房间里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跪下。
“大人……大人饶命!”
“大人!”
就在场面僵持的时候,管家匆匆地从门外跑进来,跪倒在地。
“有个自称是治疗术士的人求见!他说……他有办法救活您想要救的人。”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男人的目光聚焦到管家身上,他沉沉地注视着对方,神情莫测。
过了大概十几秒,握着长剑的男人才沉声道。
“让他进来。”
“其他所有人都出去。”
得到领主的指令,所有人如获大赦,纷纷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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