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这枚水晶,我们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可以随便找个借口把里德·柏宜斯糊弄过去。”
“是吗?”安德烈冷笑一声,“那么……那具被焚毁在乱葬岗的魅魔尸骨又是怎么回事?”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案卷,甩到了桌上,案卷的纸张是特制的,有着荆棘与十字的底纹,封面上署着里德·柏宜斯的名字。
“他不是你的仆人吗?怎么,恶魔对自己人也这么狠心?见失去利用价值了,就把人丢到乱葬岗毁尸灭迹?”
“你竟然在裁决所安排了眼线……我想里德·柏宜斯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吧……”恶魔低下头,望着桌上的案卷,缓缓说道。
“我要是不安插人在我儿子身边,又怎么能够知道你们已经打上他的主意?”男人说着。
“不过,本来我也没将这件事情和你联系在一起,是你自己太不小心了。”红发公爵幽幽说着,“动完手之后,也不知道清理一下我的靴子。”
“……安德烈,你对恶魔的偏见太深了。”镜子里的雷维阿坦说道,“雪诺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我既然答应过你,不会伤害你的儿子,那么便会遵守承诺。”
“你们只不过不会亲自动手罢了。”安德烈深深望着镜子中的恶魔,对他的本性了如指掌,“诱惑我的敌人,让他们买通我的管家,在我的妻子的食物中下毒,让她难产,最后母子殒命的……不就是你们吗?”
见他戳穿了真相,恶魔勾起唇,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这不过都是人性的贪婪和邪恶在作祟,如果你的管家忠心耿耿,通过了金钱的考验,又怎么会让我们有机可趁呢?”
“而且……你不是已经将他活活烧死了吗?而那些打你主意的敌人,也已经被你斩杀在了战场上。”
“你比我更像一个恶魔,安德烈。”恶魔的声音有些兴味。
而男人只是冷漠地回答,“我就算要坠入地狱,也不会放过伤害我家人的人。”
“那么,你想要怎么做呢?”恶魔脸上的笑意愈发夸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安德烈说着,举起手中的金色水晶。
“亚历山大·列维·普林霍尔……他的真名是什么?尤里?不知道他自己还记不记得这个名字了。”
恶魔脸上的笑意凝滞了。
“普林霍尔家族的现任家主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他和流莺所生,没有魔力回路的长子,另一个则是正妻所生,天赋异禀,受尽宠爱的幼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个儿子变成了一个,明明是长子,却因为私生子的身份见不得光的那个孩子,就好像销声匿迹了一般,而幼子却青云直上,摇身一变成了加德兰的大主教。”
安德烈·柏宜斯淡淡说着,湖绿色的眼眸中有着洞悉一切的老练,“但……真相真的如此吗?”
“这么多年来,他消耗了如此多的光明之力,需要你献祭不少光明修士吧……你向他索要了什么代价呢?让我猜猜……他的贞洁?”
安德烈·柏宜斯看着镜子里的恶魔陡然沉下来的神情,挑起眉。
“不是你夺走的啊……”
“这么说来,你岂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男人露出惊讶的表情,“看来,恶魔也不是这么绝情嘛……”
“契约者。”雷维阿坦眯起眼睛,“不要试图激怒我,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这句话说反了吧?”红发公爵面色冷然,“打我儿子的主意,想要让他掺和到这堆腌臜事里来,你就不怕我玉石俱焚,派人刺杀你心爱的主教?”
“心爱的?”雷维阿坦的声音冰冷而又淡漠,“你完全错了,安德烈,恶魔没有爱意,普林霍尔要付出的代价……是他的灵魂。”
“是吗?”安德烈不以为然,“那如果我在你们之间的契约完成之前杀了他,你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望着镜子里愠怒的恶魔,勾起唇,挑衅道,“长期投资总是要做好赔得血本无归的打算的,恶魔阁下,就让我来给你上一课吧。”
他将一枚金色的十字架从抽屉里拿出来,在十字架接触他的皮肤的那一刻,他的皮肤开始发出可怖的嗤嗤声响,出现焦黑的痕迹。
镜子中的恶魔发出怒吼声,男人的左手不由自主地举起来,握住他的右手手臂,将要阻止他将圣十字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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