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要离开?!”一听见这句话,尤里蹭地抬起头,露出有些无助的神色,“可是您走了,我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我在这里谁都不认识。”
沈莫玄诧异地看着他,“你不是也才刚认识我么?”
金发青年愣了愣,垂下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大人的第一眼,就觉得您是个可靠的人。”
“但是……”他抚上自己的胸口,“好像心里又有一个声音,让我要与大人保持距离。”
“大人……”他露出有些迟疑的神色,“刚刚塞拉斯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尤里,你不用理会塞拉斯说的话,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沈莫玄没有解释太多,就像他曾经对里德说的那样,他并不觉得让尤里知道之前的事情,对他有什么好处。
“非要说的话……你以前很讨厌我。”
青年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已经从牢房门口的兵士们的闲聊中得知了自己曾经是位高权重的大光明主教,但却因为迫害了许多好人而锒铛入狱的事情。
尤里对于自己过去十几年的所作所为全然没有记忆,甚至就连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做出那样恶劣的事情也想不明白。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对别人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并对此感到非常自责。正因如此,他心甘情愿地待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每日向神明忏悔,为自己的过去赎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那样糟糕的大人……骑士长大人,如果我曾经对您做过很过分的事情,请允许我代替那个自己向您道歉。”
青年眼眶红彤彤的,语气愧疚,忐忑不安地说道。
“对不起,我并不奢求您的原谅,如果您觉得不解气的话,您打我骂我都可以……”
“没必要道歉,你已经不欠我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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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下鞭子已经让沈莫玄和普林霍尔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他并不觉得自己还和对方有什么私怨没有了结,更没有理由对尤里动手。
“多谢您的宽宏大量。”
尤里轻轻说道。
胸膛中的心脏一下一下,跳得很快。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这位银发蓝眸的英俊圣骑士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脏就不由自主地加速。
金发青年抓紧了垂在胸口的麻花辫尾。
这种感觉……是害怕吗?
就在刚才他碰到自己腹部的魔法回路的时候,他的身体似乎有了一些模糊的印象,就好像曾经有另一只粗粝而又宽大的手掌覆盖在那里,给他造成了深入骨髓的巨大痛苦……而他此刻的战栗,不过是当时的经历带给神经末梢的触动过于深刻,以至于变成了下意识的反射。
可是,如果他真的很害怕圣骑士,为什么又会……期待对方的靠近呢?
他看着面前的圣骑士宽阔的胸膛,脑海中闪过了几个零零碎碎的画面,是自己坐在圣骑士的手臂上,后背倚靠在他坚实的胸膛前,手臂搂着他的肩膀的景象。
那种平和安心的感觉不似作伪,可是雷蒙德大人明明说自己曾经很讨厌他,这样的记忆怎么可能存在呢?
尤里想不明白。
他觉得自己的大脑混乱极了,过多的思考让他感到头脑发热,脑袋像浆糊一样咕噜咕噜冒着泡。
他的身体有些摇晃。
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拉住了他,像个强有力的支柱一样,稳住了他的身体。
“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要想太多了,好好休息。”
圣骑士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金发青年拽住了他的衣袖,他抬起头,声音有些虚弱。
“……大人,您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不一定,可能要几周或者一个月吧。”
“那,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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