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拇指推开剑格,那犀利的银光乍泄。
“等等!”
塞拉斯抿了抿唇,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用动真格吧……我也没说不告诉你。”
圣骑士握着剑柄的手没有收回,抬了抬头,示意他继续说。
“我和雷维阿坦确实认识。”
塞拉斯偏开头,语气中带了几分回忆。
“具体是什么时间认识的,我也有些忘记了,不过那应该是两百多年前的一个春季。”
“那时候勒森魃家族还是科萨炙手可热的贵族,每年春季,我们会在城堡中召开化妆舞会,舞会一开就是好几天,食物和美酒数不胜数,到最后没有一个人能够清醒地离场。”
“但这是表面上,实际上这场舞会的真实目的,是寻找新鲜的猎物,而那家伙刚好和我选中了同样的人。”
“但雷维阿坦和我追求的是不一样的东西,我只是需要鲜血和肉-体带来的欢愉,而他需要的是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灵魂和痛苦之类的。”
“他在我吸血的时候闯入了我的卧室,向我发出了想要三个人一起的邀请。”
沈莫玄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没必要这样看着我。”塞拉斯耸了耸肩,“勒森魃是随心所欲的魔党一族,作风一向开放,这些事情在那里本就司空见惯——人活得久了,对于那些循规蹈矩的流程早就厌倦了,唯有稍微逾越一些的事物才能给感官再度带来刺激。”
“不过我并没有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猎物的习惯,所以驱逐了他。”
“也许对于上位恶魔而言,被拒绝的感觉很稀奇吧……他开始追求我。”
“……他会为我带来一些可口的人类,甚至还有一些尚未堕落的人鱼……这种别样的追求持续了十几年的时间。”
“他每次出现都会换一个躯壳,恶魔的本体被封印在深渊当中,而人类的肉身对他而言就好像是衣服,但恶魔的眼睛从来不会变,因此你并不难从人群中辨认出他。”
塞拉斯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凉薄之意。
“我从不拒绝他带来的食物,不过也没有接受他的感情……恶魔的追求太过于处心积虑,我能看出来他垂涎的是我的灵魂,但我可没打算放弃永生的乐趣……更不用说那个时候作为贵族少爷的我活得可以说是无忧无虑,肆意非常。”
“但好景不长,我的父亲,勒森魃族的二代长老阿莱克斯想要控制加德皇帝的阴谋被揭穿,光明教会抓住了他,然后组织了三只大军前来剿灭所有血族,不论是参与了这场宫变的,还是没有参与的,凡是血族他们都格杀勿论,整个城堡到处都是死去的血族的尸体,教会的军队在城堡各处放了火,想要将一切都付诸一炬。”
“那是我倒数第二次见到雷维阿坦——他从那个燃烧着熊熊大火的城堡里带走了重伤的我,带我去见了被光明祭司囚于牢狱中的父亲。”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闭上了眼睛。
“父亲将他的生命交给了我,我吸收了他的本源之血,所以我活下来了……而他则在天窗下的第一缕阳光出现的那一刻化为了灰烬。”
“我活了下来,成为了勒森魃氏族的遗孤。”
“所以……你和雷维阿坦还是……?”
沈莫玄挑起眉。
“没有。”塞拉斯的语气冷了下来。
“我咬了他,从他的血液中察觉出了他的谎言,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他而起,是他泄露了秘密,才让勒森魃遭受了灭族之灾,所以我杀死了他附身的傀儡,离开了那里。”
“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我在世界各地漂泊了一百多年,一直都在转化新的眷属,想要重新振兴勒森魃族,收服各自为营的其余魔党氏族。但冈格罗族的女爵蕾蒂西亚一直窥伺着我的力量,她设下陷阱诱捕了我,用时间禁术将我变成了孩童模样,封印了我的力量与记忆。”
“是碧翠丝的血让我恢复了力量和记忆,她带着我回到了那座失落的城堡,让我想起了一切。”
塞拉斯抬起眼眸,用那双名贵宝石一般的紫红色眼睛注视面前的圣骑士。
他嗤笑了一声。
“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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