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锦心思如电,瞬间明白了,她眼底划过一缕担忧。
这里的厨房是厩置的,若是在此熬避子药,难免会被发现。
辛锦和水苏动作利落的将孟灵儿的行囊搬走,搬到了二楼。
孟灵儿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为何要到二楼去?我方才见娘亲的隔壁好似是间空房间。”
裴莺微微僵住,没想到女儿居然注意到了。旁边的辛锦这时道:“小娘子,二楼那间厢房较好些。”
孟灵儿被说服了。
只在此歇息一晚,并无多少行囊,东西很快全部搬到二楼。小姑娘笑眯眯道:“娘亲,明日见。”
裴莺点头:“明天见。”
冬日的天黑得早,饭罢后天幕已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昏黑,待裴莺沐浴完,外面伸手不见五指了。
裴莺用锦帕将头发慢慢绞干,待差不多后,再坐在炭盆旁。
古代没有吹风机,冬日洗头发就是麻烦些。
“咯咯。”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裴莺怔了下,第一反应是霍霆山来了,然后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竟识得他的动静。
他常常不缓不急的,有种凡事都掌控在内的镇定。
裴莺拢了拢中衣,然后道:“门没有锁,进来吧。”
“咯滋。”门被推开。
房中的光往外倾泻,落在门口那道高大的身影上,而后像是遇到了山岳,被挡住大半。
霍霆山迈步进来。
一进来他又闻到了那股熟悉幽香,比香皂的更好闻,像清爽的莲香,却又比之多了点甜。
明明大家都是住的厩置的房舍,就她这里不一样。
辛锦已经出去了,房中只余他们二人,裴莺看着他一步步过来,哪怕不是第一回,她还是不住紧张。
霍霆山走到她身旁,抬手摸了摸裴莺的黑发。
快干了,约莫再等个一盏茶吧。
裴莺侧头往旁边躲,“您坐一边去。”
霍霆山直接在她旁边坐下:“夫人用的何种熏香?”
丝绸之路开通后,许多域外的香料流入大楚,高门士族恋香成痴,不少人坚信香能辟疫气。恋香之风刮起后,富贵人家几乎家家备熏香。
“辛锦准备的,我也不知晓。”裴莺指了指匣子那边:“不若将军自行去瞧瞧。”
让他去那边,和她暂且拉开些距离。
按这人过往不时冒出点反骨的性子,裴莺以为他不会去的,结果他当真起身,走到放置镜奁的案几上,抬手翻了翻,找到一盒小香粉。
霍霆山打开盖子,凑近闻了闻,瞬间兴味阑珊。
不是这个香味。
将盖子盖回,霍霆山随手将小盒子丢回镜奁里。
裴莺听着不轻的“啪哒”一声响,轻轻攥起拳头,这人真是不知轻拿轻放。
他又回来了,还是抬手摸了摸裴莺的长发。
“还未曾干。”裴莺拨开他的大掌。
他就过去一趟,前后一分钟都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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