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确定,裴莺伸手戳了下,戳到他手臂了,哪怕是隔着衣裳,也觉得肌肉紧实。
“梅子干是吧,等着。”她听到他如此说。
很快,她感觉自己手腕被握住拉过,然后一个小纸包放在了她掌心里。
裴莺捏了捏纸包,触感微软,确实是梅子干没错。她和他道谢,这人只懒洋洋地应了声。
裴莺以为他帮她拿完梅子干会回对面去,但并没有,他一直坐在旁边,似乎忘了那事。
他刚刚才帮了忙,现在她开口赶人好像不大好,裴莺又捏了捏纸包,到底没说。
将纸包打开,裴莺摸出一枚梅子干吃了,然后意思意思问他一句:“将军您要吃梅子干吗?”
他好像不爱吃这些,之前在府中或宴上,裴莺都没见他碰过零嘴。
“自己先吃了再问我,夫人你这小没良心的。”霍霆山轻呵。
裴莺耳尖微红:“您不是不爱吃么,且我好歹也问了。”
“谁说我不爱吃?”
裴莺只觉手掌上一重,之后又是一轻,多半是他拿了,她努了努嘴,到底没说旁的。
又是吃两枚梅子干后,裴莺将纸包包好递给霍霆山,她没听到小柜子阖上的声音,可能梅子干仍在他手里。
原来他真爱吃梅子干。
马车出了城,喧嚣逐渐远去。
平日午后裴莺有午憩的习惯,如今马车摇摇晃晃,她又坐在窗牗旁晒着暖和的太阳,且为了休养,她一直是闭着眼睛,困意排山倒海的涌来。
裴莺努力坐正,然后开始睡觉。
霍霆山听到了她逐渐均匀的呼吸声,他侧头看身旁的美妇人,等了片刻,见她慢慢松软下来。
半晌以后,肩上毫不意外地一重,男人慵懒地倚着软座看向窗牗,透过半卷的帏帘看窗外。
风和日丽,天朗气清,今日是个好天儿。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被放在小案几半敞的小纸包上,隐约能看见里面的梅子干比之最初,少了三枚。
第64章
裴莺午睡醒来后, 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把霍霆山的肩膀当成枕头,美妇人一僵,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直起身。
“夫人睡得可还好?”她若无其事, 有人偏偏要提起。
裴莺听出他语气里的笑意, 嗯了声, 一板一眼道:“谢过将军。”
霍霆山看她脸颊侧有一块压出来的红痕, 午后的阳光落在那张白中透粉的芙蓉面上,端是醉颜微酡的娇美。
霍霆山盯着那块小红印片刻, 伸手戳了一下, 触感一如他所想的滑腻柔软。
裴莺虽然看不见, 但对霍霆山一双带着厚茧的手还是非常熟悉的, 粗粝得很,像低配版的砂纸。
细眉拧了拧,裴莺没明白他这是忽然作什么妖, 但如果和他吵, 说不准这人愈发来劲儿, 干脆将头转向窗牗那侧。
霍霆山本来搭在矮柜顶上, 有一下没一下轻点着的手指顿住。
行军的日子很单调, 基本都在马车里度过,吃食也是吃糗糒。像糗糒这一类可以捧着、拿着吃的干粮,裴莺更无需辛锦在旁伺候了。
临近天黑,卫兵队抵达了一处厩置。
“马匹要喂上好的粮草。”陈杨交代厩置中人, 因为未直接亮明身份, 说完后陈杨塞了一把银钱过去。
厩置的人是个有眼力的,他见过的马匹不少, 好马一眼能看出来。
这一行百来人竟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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