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庇护,此人献上来一则消息:武康县内有铁矿。
当时并州不在他的管辖内,他就是知晓了也无可奈何。但如今不一样,现在整个并州都是他的,他想如何翻来覆去都行。
霍霆山吩咐道:“待一万副马镫做完,再造一批农具出来,今年加大力度种麦,农具方面不可忽视。”
一条条不久后会在邸报中宣读的信息,如今在这个书房里诞生。
“行,去办了。”霍霆山也从座上起身。
和众人一同离开书房,霍霆山改道往后院走,待看到裴莺紧闭着的房门,男人长眉皱起。
她白日若在屋里,是不关房门的。
这是出府了还未归?
唤来卫兵询问,裴莺果然未归。
霍霆山负手站于庭院里,面色有些沉。
这一日日的净往外面跑,一刻也不消停,她莫不是觉得哪儿都比住的地方好玩?
男人转身离开,去了不远处的竹云院。
*
竹云院。
霍知章坐在软榻上,正由冯玉竹给他换药,碰到伤处时,偶尔实在忍不住,少年郎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二公子,你忍着点。”冯玉竹看着他胸膛上大片的淤青,“这淤青必须散开,否则淤血堆积不利于康健。”
“这一鞭父亲打得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疼死我了。”霍知章苦着脸。
昨晚回来立马上药,用的还是最好的药,但依旧疼得他几乎一宿没睡着。
冯玉竹安慰他:“鞭子是马鞭,威力有限,且若大将军不留情面,二公子你这胸骨少说也得断上几根。”
军中无人不知大将军天生巨力,旁人一口银牙咬碎都开不了的六石重弓,他轻松能拉开。
若真不留情面,一脚下去直接把人踹死也不无可能。
霍知章忍不住道:“冯叔,或许是因为我皮实抗打,所以骨头才没断。”
他从小挨打就不少,也亏得皮糙肉厚,长这般大也未缺胳膊少腿。
冯玉竹笑道:“是,你确实继承了大将军的神力和体格。”
霍知章嘴角勾起,方才苦着脸,这会儿放晴了。
他正欲张嘴,这时一道冷笑传来:“皮实抗打?看来你小子是很遗憾身上没断几根骨头。若是遗憾就直接和我说,我给你补上,顺带把你的腿打断,省得给我惹事生非。”
霍知章大惊,忙从座上起来:“父亲,我不是那个意思。”
霍霆山目光扫过他敞开的衣裳,淤青过了一夜晕开了更多,一大片的触目惊心。
但作为在沙场上打滚二十余年的悍将,霍霆山一眼就看出都是外伤。
这小子糙得很,过不了两天又能活蹦乱跳。
“文丞,我有几句话和这小子说。”霍霆山看向冯玉竹。
冯玉竹对着霍霆山拱手作揖,出了院子。
待冯玉竹离开后,霍霆山问:“昨日你来寻你母亲所为何事?”
霍知章愣住。
那三个字眼让他半晌没回神。
霍霆山也不催促,只收敛了表情看着他。
霍知章一张还算白皙的脸慢慢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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