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低声道:“不会的。”
霍霆山被她气笑,“不会?能当斥候的有多少个是心慈手软的,她们手上的人命没有十条都有八条,你以为多你一个算多?”
裴莺不说话。
她知道赌赢的几率是不小的,因为凝聚起这支女子斥候军的,本身靠的就是对女郎的尊重和惜才。
霍霆山知晓她嘴上不说,但心里说不准在如何反驳他,也懒得和她吵,“这种事只此一回,往后无论如何,都无需夫人你这样瞎折腾。”
裴莺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再次缓缓往院子外走。
霍霆山眉心蹙了蹙。
不过只说了她几句,这就不高兴了,她这气性真是越来越大。
“那夫人觉得关几日合适?”霍霆山抬步也往院外走。
裴莺忽然想到既然他之前误以为她是被她们冻着凉的,那该不会……
“霍霆山,你让人用刑了没?”裴莺紧张问。
霍霆山见她转过头来,最初只和她对视并不说话,但慢慢的,男人嘴角勾起,最后哼笑了声:“用了。”
裴莺拧起细眉,有几分不可思议,“你怎的就用刑了?”
“夫人当时只说放她们走,但没说何时放,更没说全须全尾的放人。”霍霆山有理有据。
裴莺:“我去找医官。”
“安心,已安排了医官看着,阎王不收她们。”霍霆山抬手勾了一下。
裴莺迈开一步,察觉到腰上有拉扯感后,她不由低头看,只见自己一条垂下的腰带被他拿住了。
顺着腰带,裴莺再次看向身旁男人,眼里有疑惑。
霍霆山:“她们死不了,无需夫人费神。我如今较想知晓,夫人之前答应我之事,打算何时做?”
裴莺反应了片刻,然后才想明白他说的那事是什么。
昨日她答应给他洗个荷包。
“不带你这样劳役人的,我今日还在喝药呢。”裴莺将自己的腰带从他手里解救回来。
“没让夫人立马做。”霍霆山说。
裴莺狐疑道,“既然没让立马干,那你问这个作甚?该不会你觉得我昨日脑子不清醒,说的是胡话吧。”
霍霆山没有接话。
裴莺觉得自己猜中了,她顿觉无语,“你这人真是……”
他总有办法令她对他好不了一点。
“夫人要去游园否?我随你同往。”霍霆山换了个话题。
裴莺摇头说:“不去游园,我想去看看她们。”
霍霆山淡淡道:“牢中污秽,夫人的热病才退,不宜去那等地方。”
那在裴莺看来不是事儿,“你让人把她们从牢里放出来,我到别处去见,那就不是污秽之地了。”
“今日不去,夫人等多几日。”霍霆山说,并不是商量的语气。
裴莺听着他这话,心里打了个突:“你该不会用重刑了吧?”
霍霆山:“有夫人叮嘱在前,伤不致命,不过确实不甚好看就是。如今她们身上沾了病气,你病才好些,不宜和她们见面。”
最后裴莺到底没去成,霍霆山不说,她压根不知道人关在何处。
不过裴莺还是出小院了,去不成放人,便改道游园。之前睡太久了,再不活动一番,骨头都要睡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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