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孟灵儿,见女儿注意力都在院子的奇珍异卉上,才羞赧的和霍霆山说,“你这人真是口无遮拦。”
这大白天的,女儿还在不远呢,万一被听到了如何是好。
“夫人,那丫头今年都十六了。”霍霆山慢悠悠道。
十六岁了,可以嫁人了。
裴莺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潜台词,当即就说:“我记得知章和我说过,他有个大他两岁的兄长,亦是未娶妻的。你一个儿子二十,另一个十八,你不操心你儿子,倒是管起我女儿来。”
“那也是你儿子,我女儿。”霍霆山更正她。
裴莺:“今日才五月二十五。”
霍霆山轻啧了声:“也就十三日。”
“小半个月呢。”裴莺低声道。
这时外面有卫兵进来,“大将军,长安传来密信。”
霍霆山闻言走过去取了密信,待揭开火漆看清里面的内容,顿时就笑了,“夫人,继香皂以后,裴氏佳酿再次风靡长安。”
裴莺一点都不意外,蒸馏出来的酒度数非常高,若是半点水都不兑,喝不得酒的人一口就能有醉意。
高度酒醉酒后的飘飘乎,岂是那等低度酒能比?
长安权贵不差钱,只要是最新奇的,旁人所没有的好玩意,他们通通喜欢。
裴莺问:“断货否?”
霍霆山颔首,“已断货,甚至有不少权贵派豪奴日日候在盛京阁门口,只为佳酿一到就立刻购买。”
裴氏佳酿的制作很简单,半成品的酒,再蒸馏一番就变成了高度酒,没有技术含量可言。
没有技术含量,就意味着容易被仿制。
长安还不是霍霆山的地盘,若将天锅运到长安再蒸馏佳酿,不出三日,一定会连锅带原料被人端走。
所以为了确保下金蛋蛋的“鸡”的安全,天锅安置在较为靠近长安的并州,在并州蒸馏好成品,才运过去长安售卖。
一来一回是挺折腾的,但这样稳妥。
裴莺听闻断货,在心里算了下批次和售价,不由弯了眸子。
很好,又是一笔大的进项。
这时裴莺的眼角余光里闯入一道高大的身影,此人是从内院方向出来的,所以瞥见那边有动静,裴莺本能的看了过去。
她最初以为是个男人,毕竟此人生得实在高大,体格和许多武将都差不多。
但等看清人后,裴莺发现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郎。
她约莫年二十五六,身着短褐,肩背厚实,腿脚有力,露出的肌肉线条非常流畅,令许多男儿都自愧不如。
除了身高体格异于常人,裴莺还看到她右脸处有一块褐色的胎记,胎记从颈脖蔓延至右侧下颌,再攀上耳前一小片肌肤,像是戴了一张天然的小面具。
霍霆山给裴莺介绍:“夫人,这是武南然,原长安人士,后受家族牵累被流放至幽州,她天生巨力,身手还行,夫人在外住的这段时间,由她给夫人看院。”
府中除了看门守卫的士兵,其他人不便入住。
有过云绣楼那番经历,霍霆山觉得寻个武婢相当有必要,旁的男儿到底不方便时刻近她身。
“见过大将军,见过夫人。”武南然开口,她的声音很沙哑,像沙砾磨蹭而过。
霍霆山轻扫了一眼裴莺,以为会在她脸上看到些不喜的情绪,毕竟这个武婢是受过墨刑的流犯,且面目狰狞。
未曾想见她眼睛都亮了,“她甚好,将军有心了。”
裴莺估摸了下,这位女郎估计有一米八五高了。大长腿,国际超模脸,再加独特的声线,简直安全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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