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李氏父子惊讶了。
通常而言,使者都会携自己的名头至,来者何人,从何处而来,为何而来。这一串信息都会先行奉上,没甚好迟疑的。
“这般难回答吗?”李康顺不悦。
卫兵迅速道,“大公子,那人名为杜良,自称大司马麾下骠骑将军副将,此番来司州除去随行卫兵队以外,还有一个貌美妇人。”
“他一个来传达消息的副将,出差时竟带夫人?”李康顺惊愕。
卫兵道:“以属下观察,那美妇人并非杜良之妻。”
李啸天从座上起身,“我听闻纪羡白和霍霆山早年矛盾重重,此番长安来人,许是来和我们寻合作的。”
司州和长安所在的雍州毗邻,若是司州被霍霆山吞了,雍州危矣。
此番幽州军南下必定借道于司州,他不相信霍霆山是个安分的,更别论去年他们是开过战的。他与幽州注定只能维持表面和平,既然如此,和纪羡白合作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李啸天:“走吧我儿,大司马来人总要迎一迎。”
李氏父子出门迎接。
李啸天曾在长安为官数载,杜良此人他倒是见过,他和他无什交情,如今时隔十多年再见,自然是陌生的。但双方都各怀心事,故而寒暄起来却宛若多年至交好友。
待寒暄完,李啸天才真正将目光投向杜良身后站着的美妇人。
那美妇戴着帷帽,薄纱遮住了她的面容,但可见她皮肤白皙,身段丰满婀娜,只要她面容稍清秀些,便可算是个美人儿。
*
幽州境内。
今日行军结束,士兵扎营。孟灵儿和霍知章一同将营帐支起,用麻绳缠在木桩上加以固定。
待帐子支起后,孟灵儿拍掉手上的灰,“看来我这个初学者天赋很高嘛,一刻钟都不到就扎了四个角。”
“妹妹确实天资卓绝。”霍知章笑道,而后他环顾四周,“怎的没看见父亲?”
这个问题孟灵儿知晓,“我方才看到父亲往母亲的马车那边去了。”
霍知章闻言往马车那边走。
孟灵儿没管他,继续和陈渊一同支其他的营帐,不久后,她看到她二兄面红耳赤的回来了。
当时北征时,霍知章晒黑了一圈,但他是白皮底子,北征回来后没到处跑,之前晒黑的皮肤又白皙了不少。
如今他一脸红便分外明显。
“二兄?”孟灵儿惊讶,“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何事?”
霍知章目光漂移不定,“没、没什么。”
孟灵儿看了眼他身后,并未在他身后看到双亲,“你方才不是去寻父亲吗?是没寻着吗?”
霍知章面上红晕更浓,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子:“寻着了,就是去的不是时候……”
最后一句几乎是喃喃自语,说给自己听。
孟灵儿不明所以,但听闻他说寻着了,便没多问。
北征以后,幽州军从北地带回了大量的牛羊,牛用作耕地,大部分分发给百姓用于农田耕耘,但羊就不是了。羊杀掉一批,羊肉分割好又以熏火烤制成肉干,随军上路。
幽州军如今富裕得很,士兵们一日两顿少不了肉。
主帐已架起,帐内摆设就位,小釜也摆好了,只等主人至。并没有让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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