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平日只为我一家看诊,所有病痛药到病除。”
裴莺和声拒了,“不必劳烦庄夫人,她这是老毛病了,我府中的医官说好生休息就行。”
庄曼香见状也不勉强,只是可惜一叹,“还想着带小女还认识一番令媛,未想到今日却是不巧了。”
裴莺:“往后会有机会的。”
“对了,我听李郎君说,此番议事完后会有一场践行宴,宴后再启程。到时裴夫人和令媛莫要缺席才是,不然我可就太寂寞了。”庄曼香笑道。
裴莺笑容不变,“若是身体安康,自然会去的。”
*
同一时间,司州州牧府。
巨大的羊皮地图挂起,特地将荆州这一片位置挪到正中央。
“霍幽州,目前只有你这一派的幽州军需从我司州借道,旁的诸如益州、兖州、徐州等皆不走我司州之路。荆州地势险要,若只靠咱们二州之力,怕是够呛,不如等各州聚集结束,再一同伐荆如何?”李啸天道。
霍霆山很清楚他的算盘。
伐荆是个名头,响应可以,但不想多出力。
“也可,毕竟伐荆非一家之事,不过这些日子便劳烦李司州多多包容我城外的十五万大军。”霍霆山勾起嘴角。
李啸天后牙槽咬紧。
十五万幽州兵在洛阳城外,这和放一头猛虎在榻旁酣睡有什区别?
但实在寻不出理由来拒绝。幽州军可以走,但等再次动身,绝不是独行,一并南下的还有他司州军。
“估计也不会很久,最多一个月各州就能抵达荆州边陲,到时呈包围之势,不怕丛六奇不乱。”李啸天呼出一口气,安慰自己忍一个月。
正事聊完,霍霆山状似不经意说起别的,“李司州,我听闻你府上来了长安的客人。”
李啸天有一瞬的僵硬,“霍幽州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似又觉这反问太过生硬,李啸天笑了下,“确实如此,荆妻有一门在长安的远亲。长安如今的情形你也知晓的,崔家是个不服的,纪大司马又是斩草除根的性子,这斗起来还不是小鬼遭殃?故而他们离了长安来司州投亲。”
霍霆山转了转手中扳指,“原来如此。”
等霍霆山离开后,李啸天沉思片刻,还是往东南方向去。州牧府大得很,分了许多院子,东南方这一角如今被他用于安置贵客。
李啸天来到时,杜良正在煮茶。
“李司州来了,来尝尝我刚煮好的茶。”杜良招呼道。
李啸天现在可没心思喝茶,“杜卫尉,你来司州之事,那霍霆山或许察觉到了。”
杜良拿茶盏的动作稍顿,“李司州,你这司州四处漏风啊!幽州与司州间相隔一个冀州呢,就这样,幽州那股小妖风竟也能吹进来。”
李啸天心里哽得慌,他前些年是疏忽了些,谁料到明明霍霆山手中只有一块幽州贫寒地,这厮的野心居然也如此大。
“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李啸天沉声道:“他察觉了,你待如何?”
“你当时如何应付他?”杜良心神气定。
李啸天将方才叙述了遍,又说了霍霆山的回话和当时表情。
杜良拿着杯盏转了转:“他或许只是猜测,不一定真确定。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知晓有长安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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