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山脉贯穿?”
后面一个问题陈渊没办法回答,“暂时还未发现另外的出口。”
裴莺闻言好奇道:“当初是什么东西发出动静,是对方的人潜伏在那里吗?”
陈渊面色凝重:“潜伏的是司州人马,但那四个‘猎户’应该不是司州之人,对方见‘猎户’被擒,心生了退意。”
如果是司州的人,何至分批行动?
裴莺喃喃道:“他们结盟了,‘猎户’不是司州的人,那是哪方人马?”
其他州的人马快到了,雍州、豫州和更远些的益州。和司州结盟对付幽州,这也太奇怪了,明明聚在一起是讨荆的,怎的如今变成了针对幽州?
除非,和司州结盟的那个是荆州。
荆州自知如今陷入劣势,不欲以一敌五,所以想拉一个敌人当同伴。此外,如若在各州聚首之前以疫病为矛,先解决幽州,可令局面变成以二敌三。
越是想,裴莺越觉得有可能。
不过一切只是猜测,真相如何还得看后续……
孟灵儿咬牙切齿:“那几人已抓回去,后面好生审一审,定让他们把满肚子藏着的坏水吐个干净。”
裴莺还关心另一件事,“陈校尉,那些个贼人抓到了吗?”
陈渊面露愧色,“抓到了大部分,但有两人跳入水潭中,洞穴昏暗,搜寻过几轮后都未发现其踪影,我怀疑他们从水下遁走。”
裴莺正要开口,旁边的小姑娘先道:“那也是没办法之事,百丈不止的洞穴呢……”
似乎察觉到旁边人的注视,小姑娘转头,然后对着母亲眨巴一下眼睛,声音小了些,但话没停,“里头透不进光,而火把的光有限,肯定难寻人的。”
裴莺本来在看女儿的,此时默默将目光移到陈渊身上,后者缓缓垂下了眼眸。
气氛莫名的怪异了。
裴莺见女儿慢慢停下,似乎有些疑惑为何忽然没人应人,忙道:“我们进溶洞吧。”
方才怪异的气氛顷刻间消散。
洞口两丈多宽,洞口长满了杂草和青苔,青苔攀上厚重点石块,绘彩绘般染了大半的颜色。
两侧的青苔完好,裴莺看到地上的青苔有被踩踏的痕迹,似乎是有人走的急,不慎从洞口滑下去。
和后世被打造成景点的溶洞不同,这里是没有台阶的,从洞口往内延伸的弧度非常陡峭。
“主母,我搀您下去。”沙英曲肘横着手臂。
裴莺没有拒绝,当即扶着沙英的胳膊缓缓从上面下来,也亏得她今日穿是骑马装而非襦裙,下去时才方便不少。
饶是如此,裴莺也不敢大意,每一步都走地非常谨慎。
一行人安然无恙的全部进入洞穴中。
外面艳阳高照,入内后只觉一股阴寒扑面而来,叫人忍不住瑟缩一下。
“这里好冷。”孟灵儿搓不搓手臂。
站在她身旁的陈渊一声不吭的从一个黑甲骑手中拿过火把,火团猎猎,驱散了阵阵的阴冷。
溶洞里已先进了一批黑甲骑,他们举着火把相隔站开,充当了一座座人形烛台。
火烛的光映在坑坑洼洼、如同枯槁树皮的岩壁上,好似变成了一张张扭曲又苍老的面孔。怪石嶙峋,岩壁上的“老者”静默地看着一众入侵者。
有潺潺的流水声和嘀嗒声并起,一同钻入耳中似叫人周身再冷三分。
“此处、此处甚是阴森,岩壁上好似有好多面孔。”孟灵儿忽然想起前几日看过的一本游记。
那个游客走遍大江南北,说是遇到过数不胜数的怪异之事,比如有些地方哪怕在炎炎夏日也阴冷异常,游客解释说皆因那处的地本就是一个聚阴之地,加之后来机缘巧合成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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