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章忽然领悟到了点旁的,“父亲,陈渊此人和圆滑挂不上钩,方才您想派他去?”
霍霆山轻呵了声,“是否你爹我做什么都需要向你解释?”
霍知章:“……不是。”
说起洛阳,霍知章还有其他想说的,“父亲,待洛阳安顿妥当,儿子想回来。”
洛阳虽好,但他更想在前线冲锋陷阵。
霍霆山淡淡道:“不急,白糖再过些时日就南下送去售卖了,如今长安不稳,我欲将洛阳打造成一个全新的裴氏商行,此番让白糖先到洛阳,再分出一小批送去长安做引子。”
盛京阁享有盛名,云集了一众权贵的心头好。当初借这个平台是迫不得已,谁让他们在长安没有自己有影响力的商铺?
如今“裴氏”商号的名声打响,又兼之司州洛阳已是囊中物,那何必再借盛京阁的平台?
毕竟人家可不是白白帮你推销,其中的抽成颇高。
霍知章也想到了白花花的银钱,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心甘情愿去洛阳了。
*
第二日早膳时分,听闻霍霆山提了一句的裴莺惊讶道:“他伤到左臂了?伤势如何,严重否?”
霍霆山用了儿子的说辞,“据说伤势不轻。”
裴莺担忧道,“我待会儿去看看。”
“看什么?”霍霆山扬眉。
裴莺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去看看陈校尉啊,他帮知章挡了一刀,我于情于理合该去探望。”
“抛头颅洒热血,上了战场本该如何。”霍霆山自有一套奖赏公式,“不过这一战以后,确实该提一提位置。”
不止是陈渊,旁的武将也是。如今他的地盘越来越大,别州的一些要职官员可将之踢出去,换成自己的人。
他下面的人得往上走一走了。
虽然霍霆山说不必探望,但早膳后裴莺还是去走了一趟。
陈渊衣服穿得很板正,若非他面色苍白,屋中也弥漫着一股药味,裴莺还真看不出他负了伤。
似乎鲜少被女郎关心,且还是上峰的夫人,陈渊肉眼可见的拘谨,裴莺问一句他答一句,再问就是不碍事。
裴莺叹了口气,眼里有微不可见的遗憾。
都挺好的,就是年纪大。
陈渊僵住。
升职的事已板上钉钉,没什不可透露的,于是裴莺说:“你好生歇息,等伤你就是中护军了。”
从校尉一下子晋升到中护军,赫然是跳级。原先陈氏一族为霍家附属族,霍霆山为了磨练人,特地压了压陈渊的军阶,如今撤掉压制,凭他过往的军功,确能进阶至中护军。
陈渊扯了扯嘴角,“谢过主母告知。”
裴莺留下一众补品后离开了。
*
几日时间眨眼就过,这日夫妻俩和女儿吃午膳时,霍霆山像是无意间提起一件事,“听闻陈渊双亲过世前给他定了一门亲事,如今那女郎好像寻上门来。”
台已经搭好了,裴莺只能上阵:“陈渊今年二十有七,若是寻常,他早已是父亲了。”
孟灵儿夹菜的动作逐渐慢下来。
“大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堂外这时有人说话。
裴莺眼里划过一缕诧异。
难不成真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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