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狼吞虎,剩下的司州兵卒交给他处理便是。”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那部分司州兵缀在雷成双身后,雷豫州肯定得解决。而豫州那边出兵比他从沉猿道领兵前去快多了。
裴莺听出他语气里的悠闲和稳操胜券,却不由好奇:“如今沉猿道已破,你不继续往荆州内推进?”
“且不说方拿下的司州尚需整顿,夫人,你莫不是以为你夫君真想当忠臣?”这人张口就来。
裴莺:“……”
裴莺目光下意识瞥向旁边。
房门方才被他关了,房中除了他和她再无旁人。不过就算有,似乎也不打紧,如今阖府都是幽州的人。
裴莺收回目光,“既然你难得闲暇,那就睡个午觉,好生歇息吧。”
“夫人觉得你那位孟小叔如何?”他忽然问。
裴莺准备解发带的手顿住,“霍霆山,你好好说话。”
这人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夫人亲口喊的,我不过是复述,何来不好好说话。”霍霆山有理有据。
裴莺眯了下眼睛,忽然道:“那夫君觉得你那位宁二妹妹如何?”
霍霆山:“……”
“夫君当初亲口喊的。”裴莺细眉微挑,见他没话说,继续乘胜追击:“我也是学你的,若夫君你觉得我喊得不妥,合该反思自己是否带坏了头。”
霍霆山轻咳了声,避开称呼的问题,“夫人,虽说那什么孟从南是小丫头的亲族,但对方此时寻上门来,未必没有异心,凡事需多留个心眼。”
“对方一直在荆州和益州行商,如今听闻我们来到荆州,上门拜访很寻常。”裴莺除了发带上榻,“不过我不会和他们接触太多,要是露馅了可不妙。”
霍霆山嗯了声,帮她将床帏放下:“如此甚好。”
霍霆山向来没有午憩习惯,裴莺午睡后,他离开主卧去书房。
“大将军,雷豫州来信。”陈威将信件奉上。
霍霆山拆了信件,一目十行后嗤笑道,“这个雷成双倒是赶着上来。”
对方在信中先谢过他的提醒,说那批司州军收拾干净了,接着说了一番在霍霆山看来屁用都没有的恭维之词后,拐入正题。
雷成双说自己有个嫡女,现年二八,生得很是貌美,在豫州内亦有贤名,女儿倾慕幽州英豪,欲嫁给霍霆山之子。
至于嫁给他哪个儿子,信里没说,那就是哪个都可以的意思。不过按长幼有序的世俗,倘若这门亲事霍霆山点头了,娶亲的那个一定是霍明霁。
信件给一众谋士传阅。
公孙良摸了摸胡子,“主公,某倒觉得可以考虑与豫州联姻。”
霍霆山扬眉,“太和何出此言?”
公孙良道:“其一,雷家祖上曾有过四世三公,虽说近百年对比以前没落许多,但到底高门底蕴在,雷家的门生故史数量依旧可观。其二,豫州的地域在水系之上,江河支流多不胜数,其水军相当繁盛骁勇,听闻更有一支战舟如海上蛟龙般无坚不摧。我幽州男儿虽勇猛如虎狼,却不通水性,与豫州结合正好互补。其三,如今剩下的几个州中,当属豫州和主公领地毗邻,旁的不是太远就是不如豫州有价值。既然二位公子尚未成婚,想来主公应有意让他们联姻,某认为如今时机正正合适。”
霍霆山转了转扳指,沉默不语。
这日霍霆山和一众谋士在书房中待了一下午,直到黄昏降临,书房之门才再次打开。
晚膳罢,裴莺和往常一样去花园散步,消食完后回主卧继续整理账本。
如今生意越做越大,每月增幅都在正数,裴莺用在整理账本的时间也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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