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裴莺要松口气,陡然听他来了一句:“我到时给夫人打一套全新的。”
裴莺:“……倒不必如此。”
她抬眸对上他的眼,见他的认真目光依次滑过她的颈脖,胸口,双臂,还有腰下……
他已经有想法了。
裴莺一把将人推倒,“你别说话,睡觉了。”
*
五万人的大军一路向东行,直到遇到第一条大江,霍霆山才停止了行军。
从走陆路改为走水路。
当初他让石向松造的一百艘船规格甚多,有大有小,其中最大的战舟形如那日霍霆山和裴莺曾乘过的“伊人画舫”。
不过与画舫不同,画舫是为了美观和游河所用,一层用料稀疏得很,很是镂空,若有箭矢飞来并不能挡下多少。而大型战船经过改良后,一层多了不少挡板,可供士兵隐藏在其后,再者保留了画舫的层数,新增了小型瞭望台。
有望远镜在,只要江上不起雾,千米之外的情景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木板需接稳妥。”沙英认真交代兵卒。
这艘船足够大,完全可将主母的马车载上;一艘大船搭载一辆马车,分批负载,如此安稳些。
宽且长的木板连接两头,确保“梁桥”架稳后,沙英亲自驱马上船,待上了船后再将马匹解开套绳。
裴莺在岸边看着已上了甲板的马匹,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霍霆山,这马不会晕船吧?”
霍霆山稍滞,皱着眉头说:“我幽州的马儿身强体壮,应该问题不大。”
裴莺语气很是怀疑:“你幽州的男人都晕船,凭什么幽州的马不晕船?”
霍霆山:“……”
最后那匹马被牵下了战舟,只让马车乘船。一切就绪后,裴莺和霍霆山也上去了。
从高空俯瞰,如长龙匍匐于地的河道上载着一条木色的小蛇,小蛇不如龙般健壮绵长,但趴在龙背上也占据了不少位置。
视觉再往下拉一些,能发现那哪是“小蛇”,分明是一串几乎首尾相连的船只。
船只缓缓动了起来,裴莺站在甲板上,感受着行船时带来的风,只觉心情舒朗,胸腔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打开,装入迎来的风和天上的云。
总算不用待在小小的马车里了。
或许是这个时代没有工业污染,这里的江水清澈得过分,一丈多以下亦能清晰可见。裴莺看到游鱼摆着尾儿在水中畅游,也看到了小乌龟如浮萍般飘在水上。
“船首风大,夫人莫要多待。”霍霆山见她在那里站了有一会儿了。
裴莺:“再过一盏茶就回去。”
不过说完,裴莺想起另一件事,她侧头看霍霆山,“对了,士卒晕船之症如何了,可有得到缓解?”
霍霆山:“还行。我命人在市面上收了许多酸梅酸枣,分发到各船。且此前也有过训练,应该无大碍。”
裴莺听他说“训练”,眉心跳了跳:“训练?该不会是硬扛吧?”
就像那回他以毒攻毒。
“倒也不是。”霍霆山轻咳了声,“最初给士卒分发足够的酸枣酸梅,待其稍适应后,酸枣酸梅逐渐减量。”
必须减量,否则日日如此,哪怕只是一百艘船的士卒,每日酸枣酸梅的消耗量都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
他们沿途会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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