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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太守府。
石向松与一众好友在家中后花园品茶。秋高气爽,这般天气再舒朗惬意不过,煮上一壶茶,呼朋唤友来谈天说地,岂不快哉?
与石太守相交的,在洛阳中的官宦。年纪最小的也过不惑,皆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可谈的话题着实太多了。
“……还是令郎有出息,都能接你的班喽。”
“还早还早,他去年娶了妻,如今妻子将将临盆,近来可腾不出时间来。”
话题很自然的转到石太守的长子身上,众人先是好一顿夸,而后有人试探着说:“我听闻霍幽州阵亡了,如今洛阳大有可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石贤兄你若是想休息,尽管歇一歇,但不让孩子以此来练手岂不可惜?”
本来其乐融融的茶会静了。
霍霆山阵亡的消息他们都收到了,说不心情澎湃完全是假的。
然而此事非同小可,非一人之力可为,他们需要合作,需要仔细筹谋,更需要有威望的人出来牵头。
而这个“有威望的人”,非已在洛阳城为官二十余载的石向松不可。
一道道目光看过来,石太守摆手:“罢了,折腾那些作甚,乱世求稳才是王道。”
有人点头同意,有人痛心疾首,有人则偷偷与密友对了个眼色。
“石贤兄,我认为此事倒可以……”
“恩主,有急报传来。”此时奴仆急步走入花园,他手中拿着一份封了火漆的信件。
“何人来信?”石向松惊讶。
奴仆道:“东边来的。”
石向松眉心一跳,忙拿了信撕开。那当触及信上所书,一股巨大的庆幸感从心口炸开,竟轰得他有一瞬头晕目眩,坐都坐不稳。
“石贤兄!”身旁人大惊,连忙撑住他:“这是发生了何事?”
石太守拿着信纸的手不住颤抖:“霍、霍霆山没死,他阵亡的消息是假的。”
一语惊四座,众人哗然不已。
方才提议让孩子练手的那人面色煞白,喃喃道:“坏事了,差点坏事了。”
廖平威廖督邮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地位只在石向松之下,那时他多风光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结果一朝站错队,别说他廖平威,整个廖家都从洛阳消失了。
幸好,幸好石贤兄之前连番拒绝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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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败兖徐联军后,幽州军与豫州军继续一路往东。
豫州东临徐州、北面与兖州接壤,想要将兖、徐这一块彻底吃入腹中,自然少不了打到对方大本营中,再将己方的势力植入该地,从上往下清洗本土势力。
元修和小江王共占三州,这场于望长坝打响的战役大局已定。
既是胜利在望,有些事也该说清楚。
巨大的羊皮地图铺开,霍霆山站在地图前,对旁边的雷成双说:“兖州给你,青州、徐州归我,姻翁你觉得如何?”
雷成双看着地图,陷入沉思。
兖州和徐州都与他的豫州接壤,选领地,自然是选相邻的,一来方便管理,二来隔壁出事,营救也便捷。
兖州水源丰富,地势平坦又兼土地肥沃,此地非常适合发展农业,可成粮仓。
徐州周边属于黄淮丘陵地区,从地域上而言,这边是海拔比较低的、视野较为开阔的丘陵。
但视野开阔,也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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