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
霍霆山见她面有异色,顿时意识到她要寻的这样东西绝非一般。
书房是要地,其内有很多机密信件,寻常人不得轻易靠近。不管理由是什么,倘若这个时间点出现在此地的是他麾下的任何一个武将或幕僚,霍霆山定然会审视此人,怀疑他别有用心。
但现在是裴莺,不是旁的人。他只会觉得她是饭后闲暇,想来寻本游记看看。
不过那是之前了,如今看着裴莺面上不住浮现的尴尬,他长眉挑起:“看来夫人所寻之物颇为特殊。”
“唉,你先回主院,我这边忙完了就回去。”裴莺受不了他,走过去想将这人推出书房。
霍霆山比她高一个头,身强体壮,站定不想动时,裴莺还真推不动他。如今这人非但不退,还抬手将她捞进怀里,手箍着她的腰,“小贼为何擅闯书房禁地?本将劝你速速招来,坦白从宽,否则有大苦头等你吃。”
说完,他的手还捏了捏。
裴莺腰上有一圈痒痒肉,哪怕不想笑,也控制不住自己,“霍霆山,你别捏……”
“说吧,来书房想寻何物?”他问。
裴莺赧然,这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结果这么一犹豫,腰上那只大掌又动了,裴莺一边弯起眼睛一拍掰他的手,“你松开,我告诉你就是。”
霍霆山不挠她痒痒肉了,但手没挪开:“愿闻其详。”
裴莺没直接说,而是先指了指那几个她还未翻看的书架,“霍霆山,那几个书架的书,你全看过否?”
“未曾。”他实话实说:“我们在洛阳待的时间尚短,且并非所有书籍于我而言都有用处。”
像一些游记和前朝所谓名士的自传,霍霆山就不会在上面浪费时间。
“夫人还有什么想问,一次性问完,而后回答我方才的问题。”男人笑道。
裴莺噎了下,但还真问了,“你有没有在书房里看到过一些特殊的书籍?”
霍霆山反问:“有多特殊?”
裴莺移开眼不看他:“关于造人方面。”
这两个字用得挺精妙,霍霆山琢磨了会儿,再联想到她最开始时别扭的神情,这才恍然大悟。
想明白后,他不禁笑出声,“夫人若想探寻那方面,何须来此地寻书籍看,直接去找你夫君一同摸索,岂非更快触类旁通?”
他箍在她腰上的手勾起她腰间的细带。
“不是我用。”裴莺赶紧止住他:“我晚间听明霁和知章说起成婚紧张与否,不由想到往后囡囡的婚事。你们男儿有机会混迹秦楼楚馆,军中更有兵油子彼此唠嗑,肯定有涉及那方面,多少懂些。然而小女郎不一样,平日多半在家,家人肯定不会在她们面前谈及,根本无从得知。”
霍霆山听她嘀咕出一大段,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危险,虽说他没去过秦楼楚馆,但这个话题仍容易引火烧身。
静默一瞬后,男人决定顺着说下去:“还是夫人想得周到,不如我同夫人一同在书房里找找看。能翻出来固然好,若是此地没有,明日我派人去城中书坊买一批回来。”
裴莺:“甚好。”
于是夫妻俩分开行动,一个搜左边,一个搜右边,皆是从角落搜起。
还别说,裴莺先前的思路无错,最后她在角落处的书架底层翻出一个盒子。
盒子以锦布包裹,若放在外面单独看,挺引人注目,但书房内像这般的盒子不少,它混迹在其中平平无奇。
然而打开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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