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疼得直不起腰,双眼也眯着,明明看不清却又浑身戒备。
“凌屿,你将来高考志愿怎么报?入狱提前批?打架专业?”
这姓陆的说话也挺幽默。
凌屿勾唇一笑,没站稳,要摔。
陆知齐连忙伸手捞住少年的手臂,可凌屿却异常坚决地甩开了他的触碰。
‘沙啦’一声,人往前倒,拉链全开,衣襟两敞,陆知齐没兜住,凌屿还是脸朝下摔在了地上,陆知齐手悬在空中,只抓住了一件蓝白色校服。
凌屿撑着地,手臂发抖,却坚决不愿意再靠近陆知齐。
“...别碰我。我不缺金主。”
陆知齐:“……”
这小孩,真犟。
孙景胜和殷小竹连忙赶到凌屿身边,一左一右地架他起来。凌屿的左手压在孙景胜的左肩上,骨节奇肿无比,青紫交加,孙景胜绝望地‘嗷’了一嗓子,又想起了他还没开始就完结了的巨星梦。
凌屿侧头看他们一眼,用嘶哑缓慢的声音向另外两人道歉:“对不起。”
如果不是他,此刻,景胜和小竹应该如愿地在舞台上发疯吧。
livehouse最后的光映着少年清澈的瞳孔,像是流星的眼泪,璨璨的,却又时明时灭,最后坠落得无声无息。
“...走吧。”
三个狼狈的高中生相互搀扶着离开,陆知齐却给了他们绝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除了线下海选,还有线上征选。录个demo,发到项目负责人那里,也还是有机会的。”
“真的?!”孙景胜狂喜,他薅着凌屿的头发,几乎要喜极而泣,“屿爹,小竹,我们现在就去录音!”
殷小竹是个不怎么愿意笑的冷面御姐,但闻言也激动地攥紧了鼓槌。
凌屿却蹙眉,警惕地看向陆知齐:“你怎么知道?”
“你说呢?”
陆知齐温言一笑。
凌屿眯起眼睛,发现那人胸前赫然带着‘资方代表’的胸牌。
凌屿:“……”
他不会搞到真的金主了吧。
孙景胜可不管那么多,他拽着陆知齐就问:“截止日期哪天?”
“今晚十二点。”陆知齐抬腕看手表,说,“你们还有三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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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高中生并排坐在livehouse的门口,殷小竹拿着纱布,帮凌屿包扎伤口,小心翼翼地。
“屿哥,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
凌屿看了眼抓狂的孙景胜,摇了摇头。
殷小竹重新坐回两人身边,孙景胜没有主心骨似的靠了过去,在她肩头唉声叹气。
“你说,这三小时哪儿够啊。”
“要不我们回基地里录。”殷小竹拍拍侧兜钥匙,“仓库门我来开。”
“别逗了,大半夜排练,看仓库的大妈还睡不睡了?上次他就要把我们吃饭的家伙扔出去,你忘了?”孙景胜眼睛一亮,忽得又有了主意,“不如我们去音乐教室怎么样?有电有乐器,还有场地。”
“不怎么样。”凌屿说,“上次偷溜进去,孙大宝踩坏了一个手鼓。”
“一个手鼓才多少钱?孙大宝家里那么有钱,赔不起?”
“那不是普通的手鼓,那是音乐老师的传家手鼓。”孙景胜目光死了似的,“他说,当年,他做了一个违背了祖宗的决定,为教育事业把祖传手鼓贡献出来。我弄坏了手鼓,就是玩弄了他的灵魂。哦,他对着我哭了两天,这辈子我都不想再上音乐课了,谢谢。”
“……”
殷小竹嘴角抽了一下。
她看向凌屿,悄悄地碰了碰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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