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已经没得选了。小陆总,我们该怎么办?”
“就这样。”
陆知齐的声音稳重地过了分。方书逸却心里没底,反复地质问着陆知齐的决定,失声吼道:“就...这样?你就这么相信他?”
“他是我带出来的人,不到最后一刻,不会轻易认输。”陆知齐的回应依然沉稳,“如果你不信他,你可以信我。”
“...唉。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方书逸的焦灼全藏在这一声叹息间。陆知齐轻扣挂断了通话的同时,又有电话打进来。
“知齐,做到这种程度就行了吧?”
“嗯,谢谢了,师姐。”
“客气什么。”
谢念烟从一堆外卖里选了一杯最苦的浓缩美式,其余的早点都派人分给了手下熬夜加班的公关二组。她站在屏幕前,抿了一口,望着屏幕上飞速滚动的信息流,又透过玻璃落地窗看向那些伏案工作的部员。
偌大的观星公关部,一半忙着撤掉热搜,另一小半正加急挑动热搜。小小的传媒平台见证了资本的内部博弈,用大部分人跟风的好奇心作为推手,共同将凌家的两兄弟推上舞台。
她嘲讽地瞥了一眼走廊上挂着的凌奇牧巨幅海报。很快,被资本栓线、吊住手脚的木偶小丑,又要再多一只,同样也姓凌。只是她没想过,陆知齐这么快就下定决心与凌远峰正面对上。她总觉得,按照那孩子缜密又周全的性格,总该再筹谋得更久一点,直到准备完全,毫无破绽。
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他下定了决心。她只希望,这并不是一场被意外挑起的仓促之战。
“知齐,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没什么需要准备的。”陆知齐淡淡地说,“或早或晚,我总该做个决定。”
“你想好了就行。我总是会帮你的。”
“谢谢。凌远峰和程榕肯定会反击,接下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师姐,你在公司更要小心,不要被他们抓住把柄,不要太暴露跟我的联系。”
“这你放心,我有数。倒是凌远峰,出了这种丑闻,我看他这个董事长的位子怕是又要坐不稳了。”谢念烟不由得夸赞道,“知齐,我之前不该怀疑你的做法。利用那个孩子,确实会给我们带来很多好处。你做得很好。”
“……”
见陆知齐没说话,谢念烟以为他累了,便主动催他休息。对方轻声说了一句‘好’,刚挂了电话,又是接连不断的利益相关者打来电话询问。
周旋了许久,手机终于安静了下来。
话说得多了,喉咙又干又烫;而熬夜淋雨的后遗症是晕眩,头重脚轻的。他单手撑着电线杆,揉了揉闷痛的太阳穴,随手打了一辆车。
落座后,他闭目靠在后座椅背,并不想多说话,谁知开车的女司机津津有味地跟他聊起昨晚最劲爆的八卦。陆知齐偶尔礼貌应和,她却聊得越发起劲,又说,她今早拉了几位从大剧院回来的客人,他们亲眼所见,说有一对有钱人家的兄弟在后台打起来了,又抓头发又扯衣服,打得满脸是血。
女司机描述得夸张,流言越传越离奇,可陆知齐却微微皱了眉,胸口又涌上一股荒唐的担忧。他一手将凌屿推上了风口浪潮,那孩子总会遍体鳞伤——或者在明日,也许就在昨天。
“先生、先生?”
司机见陆知齐坐着不动,对呼唤恍若不闻,又见他脸色苍白疲倦,发现他好像病了,便好心地问他需不需要改道去中心医院看看身体。
“...不用,我没事。”陆知齐终于开口,略带喑哑地说,“我想去你说的那个剧院看看。”
其实他所谓的出差并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只是单纯地需要换一个环境来逃避一些事情、逃避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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