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声很沉闷的‘咚’,他忍耐地低喘,小声地喊了一句‘疼’。
“...夜盲症好像又厉害了。”
“怎么没坚持吃维A?”
陆知齐本能地快步上前去扶,却反被凌屿牢牢地抱住。
他把头深深地埋进陆知齐的肩窝,双手用力扒着那人的背,顺着脊骨,一点点滑到腰后,将这个怀抱收紧。
陆知齐的腰还是这么细,双臂拥抱时先挤出大衣的空气,才能隔着薄薄的衬衫摸到那人温热的皮肤。
那人身上的香味,一如旧日。
“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怎么会有人记得喂我吃维生素?”
青年混着酒气的吐息无赖地洒在侧颈,陆知齐有些站不住,向后退了半步,撞上半身矮的柜子,正好被凌屿推到着坐在了那里。
“你...”
陆知齐开口时,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微颤,他抿了抿唇,再想重新开口时,却被灼热的唇牢牢堵住了出口,所有的话都被含混地吞下。
凌屿微烫的手心扶着他的侧颈,一路向上,强势地剥下了陆知齐斯文的黑丝镜框。他反复吮吸着柔软的唇,又用舌头撬开那人半咬着的牙齿,试探又坚定地巡视着自己的领域。
一个成年人的吻,会用技巧撩拨起对方的情绪,而不再是单向疯狂输出自己的欲望。凌屿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陆知齐无法自控的喘息,与他手掌相贴的肌肤正不受控制地战栗。他安抚地轻轻吻了吻那人被齿尖蹭红了的唇角,带着极淡的鼻音呢喃:“我好想你。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再不回来,我要疯了。”
“……”
“你为什么不回答。告诉我,今晚的演出,你喜欢吗?”
“……”
陆知齐无法开口。
他所有的话都被凌屿强势地吞下,只剩几个支离破碎的音节在应和着两人的动作。直到空气被尽数剥夺,眼前一阵阵地晕眩袭来,凌屿才放开他的索求。
他单手搂着陆知齐的腰。那人的衬衫已经被他吻得乱了,西装衣襟半开,随着剧烈的喘息而轻摇。
“是这件。是我毕业时你穿的那件,你还没扔。”凌屿怀念地用手指抚摸着西装肩膀得体的剪裁,如同在描摹一幅画,“你到底是留恋它,还是舍不得我?”
“……”
陆知齐撑着衣架站起,推开了凌屿的搀扶。他摸到了电源开关,化妆镜的小灯亮起,余光镜子里,他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
仅仅两年,听话的小狗就敢胆大妄为地反咬了。
他盯着凌屿很久,本想说点什么,如同往日的冷静从容,可脑海里偏偏都是刚才那灼烫的热吻,湿热的吐息勾得他阵阵轻颤。他半咬了下唇,虚弱地轻笑一声:“长大了。在哪儿练的?”
本是冷嘲,却因着喘息像极了质问。那人清冷的声线染上情态,微肿的唇微张,凌屿喉结狠狠上下滑动,呼吸愈加急促。
“想知道的话...”凌屿抓住陆知齐的手,“带我回家,我今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久违的‘家’这个词。
自从凌屿走后,陆知齐再也没有轻易说过了。
陆知齐本该抽出手,再次推拒,却因得这简简单单一个词,而与他纠缠在原地。时隔多年,两人再次五指相扣,指腹与掌心彼此轻吻,距离与隔阂仿佛都在这虚虚一握中轰然瓦解。
陆知齐冷冽的眉目终于松懈。
“...这两年,你过得很辛苦吧。”
凌屿站在一步之遥,用大拇指轻蹭他手腕:“你也是。你好像很累。”
“凌远峰的事...”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证据,为了你姐姐的案子。”
“你不怪我?”
“你没做错,是他错了。所以,没关系。”凌屿又轻轻拽了拽他的手,“回家吧,我陪你躺一会儿,你看着怎么这么虚弱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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