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王明霁却无端地周身发冷。
他僵硬地转头,还未看清来人,便却被楚峪掐住脖颈,单手推进了凌屿和傅堇的化妆间。
“教、授,别来无恙啊。”
楚峪将王明霁抵在化妆台,单手在后扭着他的手腕,将他正对着贴到了化妆镜前,另一只手抓着他的银发,将他微微拉起一个弧度,使得喉结更突出。
王明霁动弹不得,压着怒气低吼。
“别碰我!”
“不想被我纠缠,为什么要来这里?”楚峪沉迷地蹭过那丛银发,如轻嗅玫瑰,“对了,替我坐了三年的牢,我还没亲口谢你。”
“...你疯了。”
“是啊,我本来就是疯的。”楚峪轻笑,“被你亲手调教疯的。看我现在这样,你开心吗?”
王明霁紧紧闭着眼,无数不堪的画面闪过,终于还是放弃了抵抗,只疲惫地提出唯一的请求:“恨我可以。别毁了凌屿。他是无辜的。”
“你很喜欢他?”楚峪抓得更狠,如愿听那人闷哼一声,“凭什么?凭他扛过了你的魔鬼训练,而我没有?你是在鄙夷我的软弱么?”
那年的楚峪也如璞玉一般。王明霁喜爱他,想要将他雕琢成最耀眼的宝石,却用错了方法,呵斥、怒骂,高强度训练,终是让楚峪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不时出现幻觉,最后只能依靠药物强撑。
等到王明霁发现的时候,事情早已失去了控制。
楚峪开始抽烟喝酒,赌钱,甚至与灰色地带沾上了不清不楚的关系。王明霁自觉对不起他,于是千方百计替他遮掩,可楚峪却总觉得王明霁嫌弃他懦弱,于是变本加厉,像证明自己一般。他把王明霁用在自己身上的训练方法翻了几倍,施加在一个新出道的女歌手身上。PUA、精神控制、永无止境的谩骂与责打,终于让姜如月承受不住,从酒店的阳台决绝地跳下。
如同地狱的那一晚,楚峪满身是血地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扑向王明霁。他捂着头,近乎崩溃地大哭,边哭边拿刀深深地割伤了自己的手腕,血喷溅而出。
‘救救我...老师...救救我...’
他站在地狱里渴求救赎,王明霁明知不该,却还是最后一次朝他伸出了手。他拨打了报警电话,在警察来之前,他蹲在地上,一层层地,帮着楚峪包扎着伤口。
‘你的罪,我帮你还。但这是最后一次,算我求你,楚峪,别放任自己堕落下去。’
警笛渐近,警察破门而入,王明霁双手被拷住。他‘如实’交代了犯罪过程,供认不讳,而楚峪麻木地背诵完‘目击者证词’后,又崩溃地拿刀捅向自己,最后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
他错过了王明霁被判有罪的法庭现场,不知是巧合,还是一如既往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弱。
“楚峪,我不该替你顶罪。我根本没能救你,你看你现在...”
“我怎么了?我好得很。”楚峪从兜里掏出一个绿苹果,强硬地塞进王明霁的嘴里,“今年最甜的,我留给你。就像我们以前那样。张嘴,咬住...我让你咬!!”
“……”
王明霁拼命扭动肩背,身上的银链簌簌作响。
“不爱吃?要我亲口喂你么?”
楚峪舔了那人的耳垂,王明霁脊背一瞬绷得僵硬,难掩反胃地胸口剧烈起伏。
“看来你还是接受不了男人。”楚峪掐得更狠,膝盖重重地往王明霁的腰伤那里碾,“那怎么凌屿能入得了你的眼?他跟我那么像,你为什么喜欢他,却看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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