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侯夷平和另两位优秀的年轻演员。所有人都默认,凌屿与侯夷平的强强联合将会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的精彩现场表演。不过,这反而加重了这组人的精神压力。
在上台前,侯夷平一把年纪陪着几个年轻人没日没夜地磨剧本,一把老骨头几乎都要瘫在舞台上;而凌屿几人更是全神贯注地投入着,每一个唱腔、每一个动作都要刻印在骨髓里似的。
上台前,李璨站在大前辈的旁边,交代着傅堇一会儿走位的变动。
“以二次彩排时候的走位为准。到时候你...”
李璨说了很久,对面却没有任何回应。他皱了皱眉,抬起头,发现傅堇心不在焉地望着凌屿的方向。
“傅堇。”
“……”
“傅堇!”
“...啊。”傅堇收回视线,又笑得温柔羞涩,“不好意思,他今天太好看了,一时走神了。”
凌屿今天穿一身黑色中山装,头戴学生帽,身姿挺拔,活脱脱就是民国时的标志性进步青年,让人心旌神往。
她的动作表情完全就是陷入单恋的恋爱小女生,与她平常表现出的别无二致,可李璨却直觉地发现她的行为逻辑有些突兀:“所有人都在紧张,你却在犯花痴?”
“我不一直这样吗?”
傅堇微红着脸颊,去休闲区外接了一杯热水,捏着一包袋装砂糖,慢慢地走到凌屿身边不起眼的角落里。也不说话,只仰望着,神情憧憬而期冀。
凌屿过了许久才注意到她,见她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他愣了愣,问:“在等我?有事?”
傅堇点了点头,把水递了过去。
一杯灼烫的水,被耐心地捧了一会儿,温度刚刚好。只是那只白嫩的手难免被烫出了红痕,触目惊心的。
凌屿叹气。
“我跟你说过...”
“我知道。只是单纯的组员之间互相关心。你连这都要斤斤计较?”
傅堇知道,眼前这个看着冷清淡漠的男人实际重情重义。她只需要依仗着凌屿对她的愧疚之心,这杯水,他一定会喝。
果然,凌屿握着杯子,沉吟片刻,仰头倒进了嘴里。喉结上下滑动吞咽,他只喝了两口,便皱眉道。
“...你放了什么?这么甜稠。”
舌尖滑腻腻的,凉得凌屿胃里难受。
傅堇晃了晃手里的糖包,笑眯眯地说:“看你没吃多少饭,怕你低血糖。怎么样,贴心吧?”
“...那就谢了。”
凌屿没喝完,把剩下的液体连带杯子一起扔进了接近出口的垃圾桶。回到后采室,加入李璨,与他们一同商量着一会儿的演出。
竞演很快开始了。
不知是不是被上一场的失利影响了,这次楚峪唱得极其普通,甚至还没有上一场爽利动人。
“本来是一首昂扬的战斗歌曲,被楚峪唱成了一首摇滚情歌。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台下那些粉丝还在叫好。真的是...”
李璨偏头在凌屿耳边点评着,后者只是低沉地‘嗯’了一声。李璨扭头,愣了愣:“怎么了,你不舒服?”
凌屿本是跟李璨站在舞台候场区的右侧观看屏幕,可如今,那人却倚靠在桌边,细长手指掐在侧腰,指骨陷进小腹,腰身微弓,侧颈冒了一层碎汗,黏着后颈的碎发,湿漉漉的。他缓了很久,才抬起头,脸色苍白,鼻尖也浮了一层细碎的汗。
“...老毛病了。一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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