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言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扭头盯着陆嘉炀,“我们的校服和上届高三的一样吗?”
“应该一样吧…”陆嘉炀想了想,“我听我们班同学说,之前学校为了区分高一高二高三所以每一届上面的标志都不一样,但是我们这一届是沿用了上届高三的款式。”
周牧言挑了一下眉毛,原来一样啊。
“你问这个干什么?”
周牧言摇摇头,月光下他的眼睛有些发亮,“没事,就是问问。”
这一星期放假回家时,周牧言刚把包放下便去了周昂的卧室。
卧室布局还像周昂临走时的那个样子,什么都没变,只是轻轻的落了一层灰而已。
周昂已经离开了快两个月,也就是说,周牧言已经两个月没见到过他了,没说过话,更不知道对方的大学生活是怎么样的。
周昂拖着行李箱离开家的时候是在那一天的早上,悄无声息的,连关门都是小心翼翼。
周牧言起床的时候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他只是以为周昂还没起来在赖床而已。
可是他忘了,周昂怎么可能会赖床呢,他向来都是有自己固定的作息时间的。
直至快中午的时候,还没见人,周牧言才忽然问许婷周昂哪去了。
许婷也只是淡淡的说,“他上大学去了,应该是今天早上走的吧,没太注意。”
她的语气稀疏平常,像是在讲别人的事一样。
可能。
确实是别人。
周牧言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
他又忽然觉得周昂没有告诉自己走了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完全没必要给自己说,是不是。
周昂多讨厌自己啊,巴不得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好,巴不得永远和自己当一个陌生人,一个路人甲。
如果周昂告诉自己了今天要走,那自己应该是怎么样的反应呢,周牧言有些迷惑。
他想了想,自己的反应大概也会像是这样一样吧。
送他吗?
可算了吧。
周昂才不需要自己送他。
他又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周昂都对自己说的那么清楚了,再装傻充愣实在没意思。
他一边告诉着自己不应该理会有关周昂的所有事情,不应该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他天真的觉得有些突如其来莫名的欲望是可以隐忍克制住的。
只要他找到这些欲望的源头,再找到一个可以把这个源头替换掉的东西,一切都可以恢复正常。
反正总会找到的。
所以他尽量做到不和他开口说话,不看他,不接受他的帮助,不和他牵扯到一丝一毫。
但是呢?
但是呢。
他确实天真了,欲望这玩意儿不是说忍住就能忍住的,他还是会想亲他,还是会看见他移不开眼睛,还是忍不住会想到他。
周牧言一边清醒的告诉自己周昂很讨厌他,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
既然控制不住,所以就肆意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也不考虑后果。
痛苦又麻木,沉溺着快乐又自我唾弃着,那感觉就跟吸了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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