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自嘲般地笑了笑,“把我手机给我吧。”
“你刚醒还是多休息休息。”陆嘉炀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我帮你。”
“给周昂打电话。”
“行。”陆嘉炀从包里拿出他的手机然后划开,“还好你只是昏过去几天,也就是胳膊上受点罪,你看…他连个微信也没给你发过…”
周牧言抿着唇没说话,紧绷着身体看着陆嘉炀。
陆嘉炀举着手机,又瞅了瞅屏幕,随后点开外放。
没有温度的机械女声一遍又一遍的在病房内响起,周围只剩下冰冷的空气,冷意像是千万根针一样刺痛周牧言皮肤的每一个毛孔。
周牧言向陆嘉炀慢慢伸出手,他垂下眼睫,“给我吧。”
“言言…你清醒一点…”
“我挺清醒的。”周牧言笑了笑,随后点开微信,“你看,他至少还没把我拉黑。”
陆嘉炀拧着眉盯着周牧言,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了。
周牧言的声音温柔,攥着手机的手却一直在发抖,“你应该不知道吧,我在医院,你要不要来看看我?”
“我的胳膊好疼啊。”
周牧言有些茫然,“今天下雨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我一点都不喜欢下雨。”
“我很想你,我连做梦都出现幻觉了。”
“我不明白,你给我讲讲到底为什么要和我分开…就像你给我讲数学题那样好不好?”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陆嘉炀说你没来过,可我不信,你不是说你舍不得我难过吗?”
周牧言用力的拉着病床上的白色床单,手臂上的青筋凸起,“我都…我都…这么难过了你怎么还不出现?”
一条条的语音发过去,无人回复。
“周昂。”周牧言红了眼眶,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是吗?”
…
陆嘉炀站在病房外抽着烟,透过窗户他回忆着和周昂的最后一次见面。
同样是站在这扇窗户面前。
“哥,你真的想好了?”陆嘉炀问他,“我真的怕言言会难过。”
“嗯。”周昂认真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周牧言,眼里留了几丝温柔,“短暂的难过总比一直痛苦着好。”
“为什么…”陆嘉炀抿了抿唇,想要说些什么,“是因为他视频里的话吗…可是…”
“不完全是。”周昂打断他的话,想了想,“如果温舒尔告诉你,她和你在一起会很痛苦,你会怎么做?”
“我…”陆嘉炀沉默了片刻,艰难地说,“大概会分手。”
周昂笑的苦涩,“是啊,会分手。”
“可是…你总得问问他的想法对不对?”
“问了他,他一定不肯分手,再次陷入痛苦,成了一个死循环。”周昂说,“这对于他又或是我来说,太难熬了。”
最重要的是,周牧言对于他们的这段感情产生了后悔的想法。
陆嘉炀:“那我要给他说你来过吗?”
“随你吧。”
“那你还回来吗?”
“…不了。”
陆嘉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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