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无外乎揪着贺宇鹏私生子的身份发挥,会上被批评的事,立马被他们添油加醋嚼起舌根。
祈颜虽然已经将他从好友名单上划除,却也见不到他们戳着别人的痛处,以此为乐。他走上前,像以往很多次在人前维护贺宇鹏那样,为他出头。
那几个人顿时鸦雀无声,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
贺宇鹏拉开百叶窗,将一切尽收眼底,在祈颜进来之前坐回办公桌前。
没有多余的寒暄流程,祈颜说自己着急回去,贺宇鹏立马拿出合同,进入主题。
祈颜只潦草扫了合同的前几页,就接过贺宇鹏递来的笔,准备签字。笔尖即将接触纸张刹那,贺宇鹏阻拦道:“不仔细看看吗?”
贺宇鹏不禁在心里自嘲,觉得自己很可笑,亲手给祈颜挖的坑,现在又装好人。
一旦祈颜签下这份合同,他们的友谊也走到了尽头。回想祈颜为自己撑腰的一幕幕,贺宇鹏握住祈颜的手腕,再一次道:“先找律师看看吧。”
如果在签之前,祈颜发现了问题,贺宇鹏还有一千一万个辩解的说辞,能确保祈颜不会责怪他,继续做朋友。
至少这一刻,延续友谊的期望在利益面前,占据上风。
祈颜卡着贺宇鹏的视野盲区,在桌下敲了一串乱码,而后笑道:“不用看,我相信你。”他推开贺宇鹏的手,笔尖刚落到纸上,桌上的电话响了。
祈颜随手接通并点开外放,游澈带着愠怒的声音响起,“不管你现在在哪,限你二十分钟后出现在我面前。”
没给祈颜回话的机会,电话那头已是忙音。
祈颜大惊失色,噌一下站起,手忙脚乱抱起桌上的合同,边往外走边道:“人命关天,我得先回去了。合同我签好后差人给你送来。”
贺宇鹏没有异议,将他送到公司楼下,目送他离开。不知怎的,贺宇鹏甚至希望祈颜趁机找律师查看清楚。
祈颜走后,贺宇鹏找到曾经那位上级,轻描淡写通知,“你明天不用来了。”
那人不服,愤怒质问:“凭什么?”
贺宇鹏嗤笑一声,揪起他的衣领,一字一句道:“就凭我有这个权利。私生子又怎么样,照样能一句话决定你的去留。”
第一次见贺宇鹏动怒,周围人都怯怯垂着头,无一人敢吱声。
回到家,祈颜兴奋展示自己拿到合同,“多亏你的电话来得及时。”
“我只是听命行事罢了。”游澈接过合同,仔细翻看,果然发现了其中的猫腻,“贺宇鹏是企图用他名下的皮包公司套你的钱。”
祈颜不由困惑,“他和贺锦堂的目标应该是公司,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套那么多钱,会不会和陶智可有关?”
“不排除这个可能。”目前掌握的信息还不足以下定论。
游澈联系律师,重新拟定一份合同,祈颜签好后让人送过去,贺宇鹏没有检查,当即签了字。
落笔时,心里还翻涌着对祈颜的愧疚。
看着那三个刚劲有力的字,祈颜说不清该难过还是高兴,心头堵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在赌我对他的信任,我也在赌他对我的信任,这场赌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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