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厮磨的唇瓣唤起泛滥的火,谍报员平日里冰冷沉静如同深潭的眸子迅速化成了一汪春水,泛起迷蒙的粼粼波光,唇齿被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嫩粉的舌也被勾起,搅动出黏腻的水声。
“保罗……”
含糊的呼唤在唇舌交缠之间被吞下,兰波的手下意识地搂住魏尔伦精瘦的脊背,抓紧了身上人纯黑的衬衫,柔软的布料被不自觉紧握的手扯出层叠的褶皱。
人造神明将支撑点换成了双膝,原本捏在谍报员脸颊上的手滑落下去,一边摩挲着插入浓密蜷曲的黑色长卷发的发根,一边又施力托起谍报员被吻噬得垂软的颈,另一只手则缓缓解开了谍报员黑色束腰的排扣,自下而上地钻入轻薄的白衬衫。
“哈……”
不行……
兰波努力地想要从令人沉溺的快感中抽身,可惜脱力的手即使正常状态下也不可能推开有意接近的魏尔伦,更何况被牢牢困在床上的当下,连竭力后仰的头都无处逃避。
魏尔伦终于放开那两瓣已然被舔舐和轻咬欺负得红肿起来的唇,顺着兰波因后仰而抬起的下颌向下啃咬着,在苍白的皮肤上印出一串红梅。
不行,等下还要去交报告……
谍报员终于调动起一丝气力,修长的腿绞紧人造神明劲瘦的腰身,向侧边翻去。
“阿蒂尔?”
被翻身压在身下的魏尔伦眨了眨湛蓝纯澈的双眼,看着从脸上到耳根都酡红着,甚至连未被衣服遮盖的躯体也泛着粉意的兰波,有些不解,
“怎么了?”
兰波平复了一下呼吸,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
“保罗,等到晚上好不好,我答应老师等下要去先把任务报告交了,还要整理一下我们休假期间铁塔的任务单……”
……
他就知道。
魏尔伦不爽地磨磨牙,既然兰波这么说了,那现在肯定是不可能做到底了。
人造神明修长的手环握住跪坐在身上的谍报员纤细有力的腰,
“那晚上阿蒂尔要好好补偿我。”
听到“补偿”,兰波还泛着水光的眸子轻轻瞪了一眼身下的人——上次因为任务闹矛盾,最后魏尔伦索要补偿的时候,把他翻来覆去啃了一遍,害得已经被中国友人拉着调理了许久,终于没那么畏寒的谍报员不得不又换回裹得严严实实的穿衣风格,还被老师关切地询问了好几次,尴尬极了。
“不行吗?”
魏尔伦完美到极致的脸上,精致凌厉的眉眼垂下,小提琴般清澈优雅的声音也带着委屈,
“阿蒂尔看了那个视频,还这样笑我,明明是他们整蛊我……”
“……不许太过火。”
兰波放弃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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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蒂尔?最近怎么一直穿高领?”
波德莱尔对爱徒又有变化的穿衣风格表示疑问,
“被蚊子咬了。”
兰波睁着眼睛说胡话。
路过的大仲马发出嗤笑,
“这都看不出来啊波德莱尔,不愧是铁塔第一老处男。”
“哈?”
波德莱尔咬牙,
“你很有经验吗?而且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在大仲马下一句话回答出来之前,兰波微笑着用彩画集把嘴欠的前辈撞飞,
“没什么,老师不要在意。”
“……啊,哦。”
波德莱尔,今天也是唯一一个不知道爱徒和爱徒搭档关系的铁塔超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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