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颊也浮现出红晕,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岑衿哭的时候是无声的,只是时不时轻轻抽泣一下。
岑衿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在以各种角度都挣了一遍后,除了被抓住的地方多了几道红色的印子之外,没有任何效果。
于是他也不动了,就这么站着,只是离得男人很远,被抓住的手臂都拉直了。
“哭什么?”男人问。
岑衿瞪着他,只是现在这样糟糕的脸实在是没有任何威慑力。
“我欺负你了?”
明知故问。
但男人却故意要逗他,见岑衿不说话,继续道:“说话啊,哑巴了?”
男人又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但岑衿只是上半身晃了晃,还是站在那里不动。
“想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什么吗?”
“不想。”岑衿呛声道。
只是他的声音被泪眼浸泡软了,软得不像样,尾音还带着颤。
他一听到自己的声音,就愤愤地咬着下唇,不说话了。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
“行,你不过来,我过去。”说完,男人还自以为帅气地一笑。
讨厌死了。
岑衿眼里闪过一丝红光,在男人搭上自己的肩的时候,抬脚往对方的下|体狠狠踹去。
男人没有防备,挂在面上的笑容瞬间凝滞,额头滚落一滴汗,他缓缓弯下身子。
.
“我挺好奇的,你一个弱成这样的吸血鬼,为什么能接近那几个猎人小子。”
“难道是因为你太弱了,所以他们才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他们那个圈子很排外的,而且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猎人,你却成了唯一的例外。”
“为什么呢,你们认识没多久吧?”
“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吧,你说我要是告诉他们你是吸血鬼,而且还是这个城市里最大的吸血鬼家族的后代,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会不会认为你接近他们是别有所图呢?”
“为了惩治你,他们会用匕首划烂你的肚子,还是用手枪对着你的太阳穴,然后扣下扳机,让银色子弹从你的头骨间穿过再从另一侧穿出来?”
“就像这样——”
话音戛然而断。
一团沾了黄褐色碘伏的棉花砸在男人的嘴角,男人的脸偏了偏,棉花滚落下来,唯独在男人的嘴边留下一团药水印子。
“吵死了。”岑衿的眼神飘忽不太敢看那个男人,但是他的气势一点也不虚。
像只很容易养熟的小猫,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一靠近就会露出利爪。要是知道了那个陌生人对他没有威胁,就会骑到你的头上用那软绵绵的肉垫拍打你的脸。
有时候还会张开幼爪挠人,只不过等他挠到人,他自己就快累趴下了。
只要给一点好处,就会露出肚皮让人随便摸。
这样也不完全是好事,因为太容易被骗了。
.
破旧的小房间里,男人靠在桌子旁,看着坐在硬木板床上不客气地将穿着鞋子的双脚踩在床上的岑衿。
男人刚才说了一通,但岑衿并不打算理他,这让他久违地感到一阵心力交瘁。
床上还放着一瓶新拆封的药水和两包棉签,只是岑衿处理伤口的动作实在笨拙。捏着棉签蘸湿后一点一点地往伤口戳,尾指还不自觉地翘起来。
两包棉签都快用完了,膝盖和手掌还是那么地不忍直视。
男人走过去,往床上一坐,夺过岑衿手里的棉签。
岑衿的手因为男人突然的动作,被往前带了带。
他眉毛一拧,就要夺回来。
“啧。”男人糟心地看了他一眼。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