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述拧紧了眉,松开岑衿的手。
岑衿手一凉,还以为终于不用牵手了,结果张嘉述就搭上了他的肩膀,把人拢得更紧。
似乎在宣誓主权。
“可以了,休息完了吧。”
“啊?”可他才刚停下来,哪有休息啊。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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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栋教学楼背后,张嘉述按在岑衿的肩膀,让岑衿坐在小径旁边的长椅上。
张嘉述提了提裤腿,蹲在他面前。
看着岑衿身上穿的东西,再次拧紧了眉。
特别是那双完全露出来的直腿,太显眼了。
刚才进来的一路上老是有人在看,那些人的打量和议论都很招人烦。
“穿的什么,好难看。”
张嘉述没忍住,小声地自言自语了一句,但还是被岑衿听见了。
他并紧了双腿,双手扯着衣服下摆,想要拉长衣服遮住腿。
但这样一来,上半身裸|露的部分就变多了。
特别是里面的挂脖衣服和穿在外面的老头背心之间露出的肌肤,将这具无暇的身体衬得含而不露。
“我不是说你难看,我是说衣服。”张嘉述怕岑衿误会,连忙解释。
他抚上了岑衿的手,摩挲着。
“那两个男人是谁?你认识他们吗?”
张嘉述见岑衿在外面过得这么差,怜惜又揪心。
刚才那两个小混混如果不是岑衿认识的,那大概就是其他人派在岑衿身边监视的人。
会不会是被什么组织挟持了?
岑衿在那些人手里,肯定很不好受。
会不会被虐待了呢,所以吃不好又穿不好。
连一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张嘉述不得不去注意“穿”这件事。
在这几天见不到岑衿的时间里,他和问清许已经差不多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盘清楚了。
从岑衿去“偶遇”问清许,再到跟着问清许回家,后来又以各种理由往外跑,这些举动都是有着目的的。
当然,他们不会认为这全是岑衿自己的主意。
张嘉述觉得在这件事情里,存在着另一个人,也就是事情的主导者。
他会这么想,是因为那天岑衿走后,他收拾岑衿留下的物品时,翻出了岑衿第一天来他家时穿的工装裤。
他比对过,那件裤子比张嘉述的尺码都偏大。
岑衿就更不用说了,他那样的体型,穿那样的裤子一点都不方便,也不舒服。
和那天岑衿穿的破上衣相比,风格和新旧程度都不一样。
于是张嘉述便怀疑,那条不合身的裤子来自于一个男人。
就是不知道那个男人和岑衿的关系怎么样。
对此,张嘉述和问清许都有同样的猜测:岑衿会进行有目的行骗活动,都和那条裤子的主人有关,说不定那个男人就是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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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衿正想着,要怎么瞒过张嘉述。
他今天本来是要去对方樾干坏事的,但还没开始呢,就被迫中止了。
现在又阴差阳错地落回了张嘉述的手里。
既然这样,那岑衿就不用管方樾了,他能直接从张嘉述和问清许这里获得恶念值了。
【可以,又绕回来了。】
【接下来你要继续偷问清许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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