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野的眼睛贴上了纱布,还好伤口不大,只是缝了几针,于是洗头洗澡都要很小心,不能碰水。
况野的头发是岑衿帮他洗的,况野坐在浴缸里面,头仰着放出来。
岑衿抓着花洒,小心地沿着况野的发际线洗。
他的动作很轻,手指像羽毛般穿插着况野短短的头发。
“为什么不说话?快回答我。”
况野像只极度缺少安全感的小狗。
“嗯——”岑衿想了想。
“我跟他们都是假玩的,跟你才是真玩。”
“不要难过了。”
岑衿想不出还有什么安慰况野的话,可能这么说,能让况野不那么伤心吧。
“哼,最好是这样。”况野对这句话果然很受用。
真好哄。
岑衿想着,问起他另一件事:“我之前给你的手表和戒指,还能找回来吗?”
“我没有卖掉。”
岑衿惊喜地问:“真的吗。”
况野突然觉得岑衿这幅高兴的表情有些刺眼,他有些不是滋味。
为什么又突然提起那些?是那两个男人要的?
“就在抽屉里面,那东西不能留,我今晚就拿出去扔掉。”
“不能扔掉!给我吧。”
“你又要去找他们?”况野的声音拔高了。
岑衿摆摆手,“不是,这是张嘉述爸爸妈妈留给他的遗物。”
况野轻啧一声,“真麻烦。”
不过他倒是知道了,那臭小子的名字叫张嘉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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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野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岑衿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在岑衿离开的那一天,况野就叫人来装了空调。
空调吹出来的凉气对着床头,况野拿起遥控器,将风向调高了些。
岑衿睡得歪七扭八,两条腿打得很开,其中一条腿曲起来,他的一只手从白色小背心下探进去,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拱起一个小弧度。
随着呼吸的缓缓起伏,脑袋歪下了枕头,睡颜柔和又安详。
况野拿着新买的毯子盖住了岑衿的肚子,但岑衿又嘟囔着,翻了个身,将小毯子扔开。
于是况野也躺上了床,给岑衿盖上毯子之后,将他搂进怀里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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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岑衿比况野先醒。
他是被况野的手臂压醒的。
岑衿平躺着,而况野对着他侧睡,一条手臂探进了岑衿的衣服里。
岑衿的背心都被拉起来了一大半,裤子也睡歪了,一边裤腰拉到了胯骨下面。
放在胸前的手还在不安分地乱动。
他咬着唇,把况野的手拉出来后,扔到一边。
然后他捂着胸口,就想坐起身下床,但况野又伸手横在岑衿的身上,重新将他压回了床上。
“小野,你是不是醒着的?”
况野没有回应。
于是岑衿再次将况野的手臂拿起来,放回况野自己的身上,以防况野再次像刚才那样,岑衿很快地就挪地远了一些。
岑衿松了口气,都准备下床了,突然身后伸来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裤子的松紧绳。
岑衿一站起来,裤子就被拉下来,后面变得凉飕飕的。
他猛地坐回床上,捂着自己的屁股,回头瞪着况野。
果然,况野是睁着眼睛的,还露出了得逞的坏笑。
况野对他眨了眨眼,“早上好啊。”
“早上坏。”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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