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像破皮了。
“你干什么,好痛啊。”岑衿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哭腔。
“很痛吗?哭了?”
“我才没有哭。”岑衿咬着唇。
“你不能戴这个,我帮你拿下来了。”
“你凭什么管我,去死吧。”
岑衿想踹他,却被对方死死拽着动弹不得。
为什么他突然就落入下风了,岑衿想不通。
“别动,先疗伤。”
“不疗!”
可惜岑衿现在还在予珩的手里,他自己说的不算。
要是岑衿能看到自己的脚踝跟骨,就能看到那骨头上的皮只是被绳子磨红了一点,根本就没有破皮。
却硬被予珩拉着,将他的双腿放进了寒潭里面。
要是有其他人在场,看到岑衿用这珍贵的寒潭来治疗着微不足道的红痕,高低得说上一句奢侈了。
予珩走进了寒潭,他站在里面,水正好没过他的腰腹。
他抓着岑衿的双脚,固定在潭水中。
岑衿坐在岸边,他的衣摆撩起至膝盖,然后自己把衣服抱在怀里。
他的腿刚接触到潭水的时候,很冷,冷到刺骨,他一直想把脚抽出来,但他抵不过予珩的力气。
岑衿身体前倾,用力推了推予珩的肩膀,但起不到半点作用。
“好冷啊,快放开我。”
“疗伤。”
不管岑衿怎么说,予珩都是这执着的态度。
等到岑衿泡久一些后,这深入骨髓的寒意就减轻一些了。
‘放久了也不是很冷啊。’
岑衿不想和予珩说话,于是对脑子里的那个声音聊着天。
‘为什么大师兄泡了这么久,他的身上还是这么冷呢?’
【因为他修魔了。】
‘居然真的修魔了?’
岑衿还以为只是被陷害了呢,看来大师兄一点也不冤。
‘我也是魅魔呀,为什么我就不会觉得很冷?’
【不是一个品种,你这样的不被这些世界兼容,所以你在这里才会被限制能力。】
‘好吧。’
岑衿想念自己的小翅膀了。
他的脑袋放得很低,看着水中的脚趾动了动,感受着水的感觉。
他的手也不闲着,一直在拔手边的草。
“和我待在一起就这么让你难受吗。”予珩轻轻摩挲着岑衿的脚踝,说,“草都要被你拔秃了。”
岑衿想也不想,抓起一把断草,就扔向予珩。
短草落在予珩的头发和身上,稀稀散散地掉下来,落在了水面上。
予珩的手指一顿,然后缓缓抬眼,望向岑衿。
岑衿被自己的行为也吓了一跳,他的手指蜷了蜷,不禁打了个寒噤。
但在接触到予珩那没有情绪的眼神的时候,又激起了不知道哪来的胆子。
他趁予珩的手松了些,一下子抽出双腿,手撑着地面往后挪了挪。
他蹲起来,又在地上抓了一把杂草,这次对着予珩扔得用力了一些。
予珩被砸得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岑衿拎着衣摆和鞋袜,跑远的背影。
玉镯子碰撞在一起,叮当作响,如同泉水般悦耳。
予珩摇了摇头,晃下落在鼻子上的一根断草,接着低下头看着遗落在那块光秃草地上的红绳。沉默了一会,捡起那系着铃铛的脚链,紧紧抓在了手里。
“还没有帮他暖脚……”
这声呢喃埋没在了寂静的山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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