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对而立。
姚景宸的剑朝下,鲜血顺着剑尖滴落,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长老站起身来,正要宣判这场比试的胜负。
但杨稚上头了,不顾胸前的伤口,提剑还要再上。
岑衿连忙站起来叫住了杨稚,“杨杨!可以了,你受伤了。”
后面的比试索然无味,而且岑衿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露脸时间也足够,所以岑衿把杨稚提前带走了。
姚景宸赢了,但是他仍旧维持着垂剑的动作,望着岑衿和杨稚一同离开的方向,静静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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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衿本来想把杨稚带回他房间的,但是杨稚说,药水的味道不好闻,会把岑衿的房间弄得很臭,所以岑衿只好迁就他的意思,去到弟子们的集体宿舍。
杨稚也不主动拉着岑衿的手了。
岑衿问为什么,杨稚说,他的身上有汗还有血,会把岑衿搞脏。
于是岑衿便走在杨稚的身边,一边前后摆着手臂,一边转头打量着杨稚胸前的伤口。
“好痛的吧。”
“嗯,是有点,还好我躲得快,不然心脏都要掉出来了。”杨稚故意把伤势说得超严重。
岑衿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然后抽了口气。
“小师弟也太厉害了,平时都看不出来。”
搞得岑衿以后欺负他,都要想想后果了。
小师弟用的那把是宗主送的剑,这么长,要是把小师弟惹急了,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把岑衿串起来,像烧烤一样。
杨稚听到岑衿在自己面前夸别人,尤其是姚景宸,他有点高兴不起来。
“少主,一会我止完血,我再去和他比一次,下次一定会赢的。”
刚才是姚景宸的考核,杨稚是被挑选的对手,所以杨稚还没有考核,他也有一次挑选对手的机会。
岑衿对输赢没什么胜负欲,所以放宽心地安慰道:“没关系啊,不要输得这么惨就好了。”
谁知道这句话一出,杨稚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立马停下了脚步,就要往回走。
“少主,我不会输的,你看着我吧。”
岑衿连忙拉住杨稚的胳膊,“先处理伤口啊,一会你的血流干了就死了!”
岑衿说得很严重,企图让杨稚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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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衿坐在杨稚的床上,等着杨稚这个伤者去拿药箱,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明明是他来帮杨稚处理伤口的,现在怎么好像反过来了。
杨稚拿着药箱走来了,“少主,我回来了。”
杨稚坐在凳子上,脱下了上衣,露出了胸前的剑伤。
这道伤口斜着划下来,从左胸一直到右边腹部。不过好在伤得不深,只是看起来很恐怖。
岑衿捏着一小团棉花,不知道从何下手。
一会悬在胸部上方,又一会移下来,就是不知道要怎从哪里开始。
“少主,你再犹豫,我的伤就要好了。”杨稚说道。
“喔,那我快一点。”
虽是这么说,但岑衿还是比划了好一会,最后他又从木箱里捏出了一团棉花,揉成更大的一团,轻轻点了点最上端的裂口。
岑衿很快地收回手,然后看着棉花和伤口之间拉出来的一条血丝,“嘶”了一声。
杨稚看着岑衿认真的眉眼,还有正在自言自语、一张一合的唇——
他突然就有点饿了。
“少主,我这里有点痒。”
“哪里啊?”岑衿停下动作,抬眼看他。
“伤口,就是你刚刚弄的那里。”杨稚轻笑着说,“你太轻了,这样得弄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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