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多工作人员却对他避之不及。
因为这个孩子自从进入庇护所之后,就一直在焦急地寻求着大人的帮助,声称自己遇到了危险,并且又请求他们不要认定他的亲人死亡……
相比于其他脱离家庭被迫进入庇护所的孩子,他有些过分活跃了。
虽然因为表达清晰,长相又非常好看,许多被他求助的工作人员都会认真听完他的话,并且答应下来,但事实是,并没有人相信他的话,也不会去做他要求的事。
仅仅是一个孩子的话,没有证据,没有可靠的人为他背书,是无法调动当时本身就管理混乱毫无章法的灾情局前身组织的。
所以,在充分表达自己的想法之后,这个孩子只得到了厚厚一沓的心理障碍评价表,并且时不时要被拉去心理室谈心。
大概从第一天从心理室出来之后,他的话就变得少了一些。
再之后呢……
再之后,那个孩子就失踪了。
在灾情局准备将所有孤露孩童暂时转移到郊区育幼所的那天,大巴却意外遭遇车祸,在尝试寻回每一个登记在册的孩子时,他们发现唯独少了这一个。
不知所踪,最后被定为意外身亡,注销了身份档案。
但,或许不为更多人所知的是,其实就在前一天晚上,例行检查每一个房间是否熄灯的岑远,在走廊尽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月光下,单薄的身影,小小的一只坐在廊下,发呆。
其实,岑远偶尔也会被这个孩子说动,但他只是一个新人,无法调动什么,顶多在晚餐时给对方多一块甜品,这么尝试安慰。
所以到了那天晚上,他也没有着急催促对方回房间,而是坐下来,和小孩聊天。
他听到了哪怕现在也记忆犹新的几句话:
“我的感受是假的吗?为什么你们都不关心?”
“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感觉很不安全,我很害怕。”
“我能给什么证据呢?要我直接死掉才够吗?”
“我可能,明天就会死吧。”
他那时,并没能做到比安慰更深的事。
那时候,他也被其他人的想法影响了,虽然怜惜,但从心里面,只是觉得这个孩子的病症似乎加重了。
然后,就是事故,就在第二天,就是TA。
在这件事发生后,才刚加入这场救助工作的岑远大受打击,甚至没有颜面敢再留在A市,就这样调去了其他地方,一直过了十多年。他已经三十有几,在其他市的事业也有了成就,一直以为或许曾经的阴霾早已经散去,不会再影响他……
但当他得知A市降临灾厄,并且负责出外勤的支队没有领头人时,他还是第一时间主动提交了申请调岗的书面声明。
……
为什么会忽然想起这个?
或许是因为听见了熟悉的词汇,再加上眼前的这双眼睛实在眼熟……只不过仔细来看,这对眼睛中没有那份困兽般的尖锐和挣扎,变得平静淡漠,似乎不会再有那样剧烈而破碎的情绪波动。
是吗?不是吗?
岑远有点不太敢开口。
“没有别的想问吗?”
等了几秒,也没能等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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