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咱们市里有飞机场就方便了,虽然贵,但几个小时就到了。坐火车就是麻烦,幸亏咱们能买到卧铺,如果跟外面那群人挤,我怕你压根受不了。”
别说跟外面挤了,就算是现在,楚飞扬也浑身难受。
不知道谁的脚臭若有若无的传了过来,隔壁包间的几个东北大哥说话动静那叫一个大,这一大早的还喝上了。
卧铺也不知道多少人睡过了,他之前往包里塞床单子宁贺云还笑他矫情呢。
没这个床单子,他都不敢想自己要怎么躺下去。
也不能怪他有洁癖,主要是他从小到嘎就没经历过这种情况。而且当厨子的有洁癖怎么了?那不是很正常?医生洁癖比厨子更严重呢,也没见有人说过什么。
绿皮车窗户是可以打开的,楚飞扬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外面的寒风吹进来虽然有些冷,但至少能驱散车厢里久酿不散的气味。
宁贺云剥了个橘子,把橘子皮放在楚飞扬面前,“哎呀,以后咱开车来,开车也就三天,还不用跟人挤。不过你得学驾照了,之前说学一直没动静。等回去赶紧去考,否则开车被人查了就麻烦。”
楚飞扬会开车,说去考个驾照但一直没动静。
主要是他去看过,现在学车用的都是大卡车来学,他那驾照……还是自动车驾照呢。开手动勉强,开卡车……心里没底啊。
但现在他真的想学驾照了,这绿皮车哪怕是卧铺,做一次也管够。还是开车方便,累了就停车,下来溜达溜达,找个地方吃饭,休息。这大包小包也不用自己拎着,直接塞后备箱。
宁贺云已经习惯了,眼瞅着到了中午,拎着水壶去餐车打了热水回来,然后张罗着吃饭。
烧饼凉了也挺好吃的,里面夹了猪头肉和香肠,配着炸丸子吃。一口一口的嘴角流油。
楚飞扬没有什么胃口,他去仔细的洗了手,回来吃了两块藕盒,半个烧饼就不想吃了。最后还是宁贺云哄着又吃了半个苹果,胃里开始顶,十分不舒服。
总是坐着腿和肚子也不舒服,就只能起来溜达。
隔壁包间东北大哥们那叫一个热情,非让他跟宁贺云过去打牌。
楚飞扬婉拒,就让宁贺云去,然后自己坐在旁边窗户边的椅子上发呆。
宁贺云很快就跟这群大哥们打成一片,扑克牌玩的那叫一个溜,还赢了一包松子拿来给楚飞扬献宝,让他慢慢磕着玩。
“我们兄弟俩要去魔都那边,哥几个是去哪里?”
“广城,”大哥们也不掖着藏着,“从魔都还得倒车,哎妈呀这叫麻烦。你说说国家也不整个从俺们哈市直接到魔都的火车,这一路倒腾的,腿儿都细了。”
“广城啊?广城我熟,你们是去办事还是进货?进货的话衣服我有路子,如果你们要进什么小商品,去义乌,那边更全。”宁贺云传授着自己的经验。
“义乌也在广城?”大哥们显然不是很懂。
“再浙江呢,魔都和广城中间,就是路不好走,不过去一次之后订好了货,留了电话以后打电话就给发货,也方便。”宁贺云也不藏私,还给了大哥们几个广城老板跟服装厂电话。
“你们去魔都干啥啊?”其中一个大哥小心翼翼瞅了眼外面坐着的楚飞扬,“我瞅着你哥一脸不乐意的样儿呢。”
“我哥晕车,我们去魔都走亲戚。北方现在都下大雪了,年前把远地儿亲戚走了,过年就不用折腾了。”宁贺云问,“你们哈市下雪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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