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楚飞扬快速的把两个铺的行礼都收拾下来,床单子也拽了,“走,跟旁边换个铺。”
隔壁五个东北大哥,都住在一个包厢里,就空出来了一个上铺。这次跟宁贺云他们换了一下,换到旁边下铺中铺去了。
宁贺云想了想,跑去找列车员,给列车员加了钱,让那个上铺大哥换成下铺,就睡他们之前那个包间。
大哥感激不尽,拎着行礼往那边下铺上一放,“让开,我加钱了!”
中年妇女跟她儿子一哆嗦,忙不迭的让开了,还把占铺位的行礼也都拿了下来。
那几个大哥换了铺,还把鞋脱了。
脚臭味顿时冒了出来,在狭小的包间内久久萦绕。
中年妇女脸都绿了,想要开窗户。下铺大哥一巴掌拍在窗户上,“开什么窗户?这大冬天的,给我吹感冒了怎么办?”
中年妇女:……
“看,恶人还得需要恶人磨。”一墙之隔,张大哥小声跟楚飞扬哥俩道:“他们仨脚丫子臭的要命,现在终于有机会让他们出去待着了。这一宿给我呛的,嗓子眼冒烟。”
“大哥们仁义。”宁贺云帮楚飞扬铺好床铺,笑着对张大哥竖起大拇指,“要不是您几位出手,我跟我哥怕是这一宿都别消停。”
“好好休息吧,看你哥那脸色,白的哟。赶紧睡,这才一点半,离天亮还远着呢。”张大哥撩起被子上了铺,他也不脱鞋,按照卧铺的规矩脑袋冲外,脚丫子就耷拉在窗户边的铺沿上。
那窗户也开着一条缝,很快就把这边浓郁的脚臭味都吹干净了。
楚飞扬仍旧睡不着,但不管怎么说卧铺再次清净下来。隔壁母子俩被脚丫子臭味熏的脑仁疼,也不敢嚷嚷,只能鸟悄的去找列车员换铺。
列车员装模作样的翻了翻小本子,“没空铺了,一会儿还得上人呢。后天一大早就到魔都了,你凑合凑合吧。”
中年妇女真的是后悔啊。早知道就不吵吵了,至少那俩小伙子干净,脚丫子也不臭啊。
这要是被薰一宿,还不得把人薰成臭咸鱼?
可是她现在是真不敢吵吵,也只能缩着脖子回去了。这边俩下铺都睡了人,没办法,想要休息也只能爬去上铺了。
卧铺车厢晚上又上了几次人,就彻底安静下来。一直到大清早才开始热闹起来,睡醒的都要洗漱上厕所,端着牙杯睡眼惺忪的跟厕所前排队。
楚飞扬去上了厕所,又洗漱了一番,脑袋这才轻松一些。不过一想到还要再熬一宿,他就忍不住叹气,特别想念高铁和飞机。
这个年代有这个年代的好处,但是弊端也不少。出行真的是一件困难的事,不到一千公里的距离,愣是要做两天火车。
早晨列车又停了一站,这一站是个大站,上车下车的人比较多,要停个十来分钟。
宁贺云下车抽了支烟,跟站台上买了两饭盒的小米粥,两个热饼上来。又花钱去餐车上把带来的菜热了热,招呼楚飞扬吃饭。
楚飞扬喝了几口小米粥就吃不下了,张大哥看他这幅样子,就从包里拿出一盒子辣白菜,“吃这个配粥,开胃。这个也是你嫂子腌的,她老家延边那边的,后来跟着家里来到哈市。别的做的一般,这个辣白菜做的特别地道。”
辣白菜看着通红,其实并不会很辣。
白菜原本就有鲜甜的味道,再加上梨和苹果调味,激发出更加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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