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二虎哥可不是当年的二虎哥了。
他是陈.钮祜禄.二虎!!
陈二虎突然扭头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骑着倒骑驴三轮车,在老城区沿街吆喝,“驴——打滚!驴——打滚!又甜又糯的驴——打滚!小孩儿孕妇都能吃,老头老太咬得动。每天现做的驴——打滚!”
“老板,来两份!”有人从破旧矮小的筒子楼上探头出来喊道。
“行嘞,两份!”陈二虎停下车。
对方又喊:“多给点儿豆沙!”喊完,缩回脑袋着急忙慌往下跑。
陈二虎现场制作驴打滚,炒好的豆沙颜色暗红,味道香甜。他舀了一大勺抹在柔软的,沾满黄豆粉的糯米皮上。
“王老板,又带着你弟弟出摊子了啊?”中年妇女笑嘻嘻的站在三轮车的玻璃框后面,看着垂着头有些腼腆,帮着陈二虎打下手的小年轻,“有对象没?”
“谁要他啊?”陈二虎手脚麻利的卷好一个驴打滚,刷刷的切开让小弟装盒,“大姐,别看他长得细皮嫩肉好像不错的样子,其实笨手笨脚的。要不是我妈跟他妈妈大小儿认识,非要我带带,我八个眼睛都看不上他。”
“哎哟,王老板,你这是眼光太高了啊。不过有一说一啊,你做的这手驴打滚,比你表哥做的好吃多了。”那女人掏出钱递过去,又忍不住从盒子里捏了一块边角塞进嘴里,“糯米皮软,黄豆粉都比之前炒的香。还有这个红豆沙,你是怎么做的?没那么甜,还挺香。”
“秘方,别打听啊。”陈二虎笑呵呵的做好了第二份驴打滚,“之前我记得这边有一家姓陶的大爷,特别喜欢吃我家的驴打滚。我表哥还说呢让我每次来多给那个陶大爷放豆沙。可是自从我来了就没见过这位陶大爷,是不是他不待见吃我这口啊。”
中年妇女撇撇嘴道:“那可真不是。听说姓陶的一家子发达了。而且他们家也不住这边,喏,是对面那片施工的地方。之前闹着要多分房子,否则绝对不拆。后来拿了一大笔钱,大半夜的全家都走了。据说是去别的市发展了,说是怕亲戚惦记他的钱。”
“那他亲戚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毕竟这么大一家子人呢。”小弟嘴快的问。
陈二虎看了他一眼,“没事瞎打听什么?咋?你想去捞一笔?”
小弟一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中年妇女哈哈笑道:“他亲戚都不知道他去那里了,哎哟我说王老板,你对你弟弟好点儿。多俊的孩子啊,真不用大姐帮你找个对象?我外甥女的同学,高中生,长得可好看了。到时候你跟你哥学好了手艺,两口子开个店……”
“别惦记啊,我还指望这手艺给我闺女攒嫁妆呢。他要开店也不能跟这片,这片是我表哥的地盘。”陈二虎啧了声,装作不经意的打探消息,“要说这钉子户,还真的挺赚。”
中年妇女一听这个就不高兴了,“快别说了,要不是这些钉子户狮子大开口,还跑去跟人家耍赖什么的,咱老城区早就都拆了。这筒子楼我住的够够的,就想住那三室一厅的大楼房呢。一开始那边施工我们还挺高兴,结果人家老板就只要那块地,也轮不到我们这边。反正那边的人都赚了不少,好几户都搬走了,应该是捞足了,不管别人死活。”
这位大姐对钉子户深痛恶绝,现在新城区那边咔咔的盖大高楼,对比一下老城区,何止一个惨淡。
之前煽动人的钉子户现在都被骂的不敢出门了,毕竟因为他们,老城区不拆迁了,想要搬新房的人都气的不行。
说话间,又来了几个买驴打滚的。
这种小吃也就天冷的时候才卖,能放的住。如果天热,豆沙馅半中午就得馊,没办法出摊。
所以每次陈二虎的摊子一来,就有不少人过来买这种小点心,毕竟便宜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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