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追杀的都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马,三皇子只是隐藏幕后,挑拨他们动手罢了。
“贺兰将军忠心耿耿,你之作为,与谋反无异,将军不会答应的,”文聘高声道。
萧源嗤笑,“那他到底是愿意忠那个懦弱护不住他的皇帝呢,还是有生之年踏平北齐?”
文聘哑然,在当今皇帝手下,贺兰将军永远不能实现志向。
但三皇子可以,他本就是聪明绝顶又野心勃勃之辈!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陆小凤左右看看,无奈长叹一声,“此事还是交由贺兰将军自行决定吧。”
他回到马车上,迟疑片刻,用内力把莫离弄醒,说明情况。
莫离什么都没说,取出金针,给自己刺了十二针,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又翻出好几种药,一同服用后,这才开始唤醒贺兰将军。
他们都明白,一旦如此做了,贺兰将军的性命也将进入倒计时,可他此行本就是为了平反,建安到了,再等下去也没有意义。
一刻钟后,贺兰将军幽幽转醒,看了眼周围,自己在马车里,莫离和一个不认识,面上带笑,非常讨喜的侠客守在旁边。
莫离一边为他施针,一边解释当下情况。
“咳咳,”贺兰将军声音沙哑无力,被陆小凤喂了几口水后,勉强能发出声音,“感谢几位小友。”
“不必客气,”陆小凤笑笑,往他身体里注入内力,也好多几分气力。
等到针拔下,贺兰将军勉力站起,在陆小凤的搀扶下,一步步往亭子里走。
莫离拿着药箱,跟在后面。
亭内,萧源捻起棋子,一枚枚放着,复盘刚刚的棋局,时不时走几步别的路线,发现不对又退回去,到最后依旧是花满楼的布局最为精妙,一步都不能错。
不由感叹,“你要有我之心性,就留你不得了。”
棋如人生,花满楼能把棋艺精进到如此程度,可见其谋算本事之强,无人能出其右。
偏偏这个性子,至纯至善,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总会有私心,有私心就有欲望,就不可能做到心无垢,念无尘。
萧源抬眸,打量那个至始至终都温和恬淡的如玉公子,“如果你不曾见过黑暗,我会认为你无知,可偏偏......”
花满楼在黑暗中挣扎过,却没染上半分尘埃,多么不可思议!
这是人能做到的吗?世上真还有这样的人?
萧源自诩聪慧,生而知之,聪慧有手段,可面对苦难,依旧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这幅病弱的身体,叫他吃足了苦头,任谁一日日倍受病重折磨,也无法保持平常心。
萧源性子养成这样,时而暴躁,时而阴郁,真不能完全怪他。
可偏偏......他不由嗤笑,“你的出现,倒衬托得我像个疯子了。”
可不是嘛,在圣人面前,他的暴躁是那么可笑。
花满楼一怔,随即笑道,“苦痛在己,他人岂能体会?”
世上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是他早就明白的道理。
没有经历萧源挣扎求生的过程,即便是他也无法体会萧源的痛苦,又如何能以己度人?
花满楼并不觉得自己吃的那些苦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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