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力明显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并且也更疯、更不要命,打起架来都是豁出去的打法。
“伙计,现在你可成为我们菲斯图尔的公敌了。”有个白人倚墙调笑。
江斐懒得搭理这群傻逼。那白人抢不到洗漱间的位置,就拿江斐寻开心,“你居然敢对我们的梦中情人做出这么无礼的事,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也会狠狠教训你一顿。”
江斐怀疑他听错了:“梦中情人?谁?”
“装傻在这里可不好使。”白人拿出怀中的一张照片,虔诚地放在唇边亲了亲,朝他挤眉弄眼,“嘿,他的脚是不是很香?”
江斐:“……?”
“一定很香,我都看过视频了,你恨不得把他的整只鞋子都给吞了吧……不过伙计,真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这么粗鲁。”他叹了口气道,“不过也是,十八岁这个年纪,的确容易冲动。”
“更何况,还是那么漂亮的小护士。”
“…………”江斐的脸色青了又红,他总算知道这段时间为什么受尽白眼了,又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将嫉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敢情是因为这事儿
方才还潇洒随意、一脸不羁的江斐,面色瞬间涨红,仍然在嘴硬道:“我当时是……太生气了,想让菲斯图尔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我……”
“所以才去欺负我们的漂亮小护士?”白人愤怒道,“瞧瞧你把我们的小护士吓成什么样了?丝袜都破了,这眼泪蒙蒙的、只能依偎在DR.L的怀里……当真好可怜,好可怜。”
江斐这才看清楚那张照片。
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照片,这是不久之前,医院大厅的画面,可怜的小护士被失控的病人抓着脚踝,吓得小脸绯红,几乎要哭出来了。
相片主体就是虞藻,经过放大之后,他的脸蛋小巧精致,透着稠艳的绯色,体格娇小的他靠在另一个、没有露脸的男人的怀里,很容易让人产生代入感。
就仿佛,给受惊的小护士拥抱的人,是他们一样。
好半晌,江斐才憋出一句:“你们有病?”
不过也是,他们都在疯人院了,脑子的确聪明不到哪儿去。
白人投来一个“你很没品味”的嫌弃目光,看向相片时,神色又变得温柔缱绻:“你真的一点都不懂。他可是菲斯图尔最想睡的人。”
“每个护士喂药时,都有警卫队的人跟着,但警卫队队长和DR.L为什么要一起跟上去?这两个老色鬼,一看就对他有意思,说不定还潜规则他”
“我可怜的小妻子,该怎么样才能逃脱他们的魔爪?他那么瘦小,一定会吃得很辛苦吧。”
江斐:“…………”
老铁你到底在意淫什么啊。
江斐是真觉得很离谱,B区病人以白人为主,个个都是疯子,尤其热爱拉帮结派,抢占地盘。
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们也不去争地盘,更不约架放狠话,而是拾掇自己的行头。
他们的五官深邃,打扮过后,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
跟容貌焦虑的丈夫似的,他们每天手捧个镜子,念叨着自己配不上漂亮的小妻子。
真的疯了。
“要是能和他睡上一觉,哪怕事后送我去见上帝,我也愿意……可惜轮不到我。整个菲斯图尔,谁不惦记他?”
江斐闭眼:“我就不惦记。”
“我不是同性恋。”
白人沉默地看他,突然爆发出一阵怪笑。江斐总感觉他被嘲讽了,正要再为自己解释几句,阴森冰冷的空气,蓦地被一阵甜香染上。
他眩晕了片刻。
皮鞋踩地的清脆声,伴随着小推车的滚轮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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